嚴氏解釋道:“昨個兒皇上口頭命令,隻是這升遷的明旨還未下來。”
不得不說,魚恒真是有福分,兩位夫人,一名是出水芙蓉,一名是玉麵桃花,都是可貴的絕色才子,如此齊人之福,可真令人羨慕。
“好啊,你個無子的妒婦,七出裡犯了兩條,還敢如許跟我說話,驕橫猖獗,不敬不孝,我要休了你。”
嚴氏趕緊上前幫著順氣,勸說道:“婆婆息怒,老爺才被皇上汲引,如果傳出這些事,定是要有影響的。”
這時傳來魚令嫣柔婉的聲音, “孫女給大奶奶存候,願您萬福安康,見過伯孃,祝您萬事大吉。”
魚老太太吭聲道:“這翰林院是清貴,可如果做了殿閣大學士,那就金貴了,我聽老頭子說,皇上近年來,更減輕用六閣了,直逼六部呢。”
這位便是大房夫人嚴潤萱,她清麗高雅, 麵貌美極,聲音輕和舒緩,和順動聽, 舉手投足之間, 都有一股子書卷氣, 還隱有一股崇高嚴肅的味道。
嚴氏低下頭,看不清臉上神采,隻輕聲回道:“正如婆婆所言,老爺如此好學苦練,砥礪揣摩,也是家風傳承,公爹言傳身教的感化。”
魚老太太被氣的臉孔猙獰,怒道:“他是我兒子,我讓他休你,你就得下堂,你看他是聽你的,還是聽我的!”說完一口氣都咽不下去。
還覺得你們嚴家是那世襲罔替的武安侯府嗎?現在,不過是個三代而終的伯爵罷了。
“你大嫂生令姝時傷了身子,不能再生,可她是個心寬的,二話不說,就給恒兒抬通房、納妾。她隻生了一個,大房卻有三女二子,這大郎和二郎一落地,就抱到她房裡養著。生恩那裡及得上養恩,現在兩個哥兒都是隻認她這個嫡母的,比親生的也差不離了。她把令姝和兩個哥兒教的多好,你看當今誰不道她一聲賢惠,好名聲就是如許得來的。”
魚老太太肝火更盛,“我本日倒要問個清楚,這妾室你到底是納,還是不納?”
魚令嫣聽到此處暗想,魚老太太當年和繼婆婆、另有弟婦婦,這對姓厲的姑侄之間,到底產生過甚麼,必然非常刻骨銘心。略微提起,都是恨的咬牙切齒,手上的勁也大了起來,捏的她肩膀生疼。
魚令嫣嘴角彎出最完美的弧度,興沖沖跑上前去,挨著魚老太太坐好,問道:“大奶奶,家中但是有甚麼喪事呀?”
“您本日氣色格外好,周身都亮堂很多,可眼熟,卻又說不清楚,細心一想,就像那送喜娘娘一樣,渾身泛著佛光和喜氣呢,孫女便猜著,但是有何大喪事,送到了您這裡。”冇錯,這就是徹頭徹尾的溜鬚拍馬。
聞於此,就算是一貫矜持的嚴氏,也不由展露了至心實意的笑容。
厲氏股子裡的逆勁上湧,回道:“相公說過,我又不是不能生,隻是胎運未到罷了,大房已無嫡子,二房如何也得先生個嫡子出來。”
“我再也不肯見她,今後再不準她過來!”魚老太太嚴詞回絕。
這如果她,就會先認慫,再謀其他。
“您是我伯孃,我是二房的媳婦,向來都冇傳聞過,哪家伯孃要休掉侄媳婦的,您跟我說說,這是憑甚麼理?魚家隻要相公能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