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寧侯爺笑道:“你都曉得的事,我能不知嗎?我的意義是說,讓她查查這些田莊鋪麵的賬目,再挑幾個得用的人,由這些人拋頭露麵,她隻坐鎮府中,想主張分撥人手就行。遵循銘兒的說法,我覺著他媳婦做這些還是綽綽不足的。”
說到這裡,常夫人就已經明白了,大驚道:“莫非老爺想把那些田莊鋪麵交給銘兒媳婦?這……怕是不鐺鐺吧?她到底是個女人家,又是世子夫人,怎能如許拋頭露麵?叫人家如何說我們鎮寧侯府?不當不當。”
“還是老爺看得長遠,妾身到底見地短淺了。”常夫人慎重點頭,又聽丈夫道:“更何況,我也隻是有這麼個籌算,到底要如何弄,還得看看銘兒媳婦這一次能不能把事情處理好。本來我的意義是在內裡好好找一個可靠的人,幫著我們打理這些,隻是,再如何可靠,外人又怎能比得上榮辱與共的自家人可靠呢,是不是?不過這些都能夠從長計議,說到底,我們家究竟會如何,還要看看銘兒在此次秋獵中的表示。”
鎮寧侯爺道:“我看這孩子的手腕,倒是綿密光亮,讓人說不出彆的來,可再如何磊落,架不住彆人妒忌驚駭,可不是就要肇事?賢兒倒是個好的,就是他媳婦,未免有些不費心。”
鎮寧侯爺麵色立即就欠都雅了,沉聲道:“這是在威脅你?好大膽的狗主子,真覺得離了她們,就找不到廚娘了?”
鎮寧侯爺想了想,俄然淺笑起來,點點頭道:“好吧,那你也就不消多說,隻冷眼看那孩子如何接招就是。若她這一次做得好,我看看再交給她一點差事。”
“就因為銘兒媳婦揪出了一個貪得無厭的婆子?”鎮寧侯爺笑得就有些狠厲:“看來廚房這些年油水是夠豐富的,養出了一大群碩鼠啊,這可不是同氣連枝,牽一策動滿身了呢。”
常夫人愣了一下,趕緊道:“老爺想把甚麼交給她?我還想著把這府中事情漸漸轉手給她管呢,莫非您另有甚麼好建議不成?”
常夫人淡淡道:“都是如許的。不止我們家,你看這都城中的勳貴府第,有一個算一個,省油燈有幾個?都是各憑本領罷了,銘兒媳婦是個有本領的,秋芳可也不差,不然她在何家,也不會過得如魚得水了。”
“如許啊……”常夫人躊躇了一下,仍覺不當,卻聽丈夫感喟道:“這也是冇體例的事,凡是有一點彆的門路,我也不會把主張打到那孩子頭上。”
說到這裡,不由抬高了聲音,將頭探到常夫人耳邊,輕聲道:“你也曉得,皇上現在的意義,很有些高深莫測,萬一……我是說萬一,虹兒將來能出冷宮,銘兒又能受重用,我們用錢的處所多了去,並且每一筆都不會是小數量,就靠莊子和鋪子現在勉強保持生存的局麵,底子支撐不下去。莫非如許一個天大的好機遇,就因為我們窮,成果眼睜睜看著兩個孩子錯失良機嗎?我是毫不甘心的。鎮寧侯府能不能東山複興,可就在這一搏了。”
常夫人道:“威脅她們是不敢的。不過是不平銘兒媳婦,想給她下幾個絆子,滅掉她管廚房的苗頭罷了。”
“前天早晨,昨兒中午,到明天,到底她們把魔爪伸向了早餐,好,很好。”
常夫報酬他夾了一筷子香菇,淡淡道:“也冇甚麼,昨兒早晨因為那道魚,我讓小春去廚房問了是如何回事,就有人說是草率粗心,因為苗家那女人的事,大師都有些惴惴不安,以是慌中出錯。老爺聽聽,這話甚麼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