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三娘子眼中暴露讚成，她重又打量麵前的少女，不過十二三歲，嬌小小巧，臉上明顯還帶著稚氣，一雙明眸卻沉寂如水。

孫三娘子抿了一口茶，輕聲道：“初時並冇有甚麼，但久而久之，人會產生幻像，漸漸瘋顛。”

“五蜜斯，奴婢不能要......”

“五蜜斯說得恰是，這內裡少了蕙蘭，多了石苗紅和滇葵，這石苗紅和滇葵原是冇有毒的，但若碰到九香草，也就有了毒，偏巧，百卉香裡就有九香草。”

“問了，奴婢說五蜜斯嫌棄那味道，不讓用了。”

小巧點點頭，對代婆子道：“那日女大夫說了，大太太的病在飲食上有忌諱，此次是酒釀桂花圓子倒也罷了，下次宋太太再讓人送點心過來，你要先問過我，不要直接給大太太吃，真如果大太太有些不當，不是你能擔責的，記著了嗎？”

代婆子邊說邊看向手裡的木盆，隻抬了一次頭，便又把眼睛避開。

小巧又看看那張紙，問道：“想來我給三娘子的那塊香餅，此中有幾蒔花草和這紙上的分歧。”

小巧問道：“這可就是百卉香製香時所需的那一百蒔花草？”

代婆子吃了一驚，倉猝跪下：“五蜜斯，您彆曲解，宋太太固然把我兒子調過來，卻也冇讓奴婢幫她做事。”

她不想打攪母親，拿著碗走出屋子，在廊下正碰到晾完衣裳返來的代婆子。

次日，杏雨就探聽出來了：“蜜斯，您猜如何的，代婆子的兒子原是在真定的莊子裡跑腿兒，這幾日俄然就調到都城了，這會兒在金鋪子裡當伴計。”

小巧固然在府裡不失勢，但杏雨和府裡的那些劣等丫環婆子卻也混熟了，這些人一樣在府裡冇有職位，對初來乍到的杏雨並不架空。一樣是服侍蜜斯的，杏雨要比三蜜斯身邊的丫環好相處，三蜜斯園子裡的哪怕是個三等丫環，也是鼻孔揚上天，就怕彆人不曉得她們是望荷園的。

回到跨院，杏雨急火火地問道：“蜜斯啊，那代婆子清楚有事瞞著我們，您為何不再問她？”

“奴婢記下了，奴婢下次不會了。”

“回五蜜斯，方纔宋太太屋裡的薈香女人給大太太送來了酒釀桂花圓子，大太太吃得很苦澀。”

小巧看到她的眼神閃動，便問道：“又該送百卉香了吧，薈香冇問嗎？”

金家名下有多間店鋪、酒樓，也有金鋪。

馮氏就坐在窗前，看著那株紫薇，她的目光冇有焦距，渙散而又板滯。

本來如此，小巧大抵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