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五見秦湘不為所動,又彌補道:“秦蜜斯,撤除那五千兩,古某願再出五萬兩,隻為您保袁先生一年的安危。”
“袁先生乃秦國繪畫國手,國之魁寶,擅畫牡丹,所畫牡丹栩栩如生,國色天香,胡蝶皆信覺得真,迴旋多時。不減色那餘音繞梁的伏羲琴。”
秦湘再次拱手施禮道:“古五爺,您這侍衛瞧著怪能嚇人,還請古五爺好人做到底,帶著袁先生離開顛沛流浪纔好。”
袁尚縮了縮肩膀:“一百冊?!”不!不是當真的吧?!
天氣太晚,頓時就宵禁,清兒有些暴躁,可身懷钜款。她將荷包遞到自家蜜斯手上,便下了馬車。
“我如果要侵犯與袁先生,何必如此大費周章。”
“家中急事,古某不日出發回秦,一年後,風聲漸過,古某自安排人帶袁先生返國。”古五走到香爐邊,將畫像焚之。
“秦蜜斯,不必顧慮,一起上古某已讓金子擷取古先生畫像,以彆人代之。”金子取出一疊畫像遞給自家主子。
秦湘儘力從古五麵上找出些馬腳,卻涓滴不覺有異,心中不免猜疑。
袁另有些難堪,又哀告期翼的望著古五,古五遊移半晌,喚道:“金子,銀票。”
“袁先生……您……秦大蜜斯,不若這五千零一兩,我替你出了,你且收留袁先生一年,這一年袁先生作畫所得,皆數歸你。”
古五剛進門還很有些憤恚,被秦湘這話題一帶,便偏了重點,挑釁道:“秦大蜜斯,貴為平南第一女公子,不會不敢吧?”
“如何?!不給你安排點活計,你閒的亂跑,出事了,由誰賣力。”秦湘一個瞪眼,氣勢洶洶。
“具名,畫押!明早送到府衙備案。”秦湘一式兩份,備好筆和印。
袁尚“噗通”跪下,“秦大蜜斯,袁某不能返國,願賣身與您。”
即便如此,秦湘直覺中還是不當,摸索道:“若五爺這麼說袁先生比那伏羲琴另有代價了,十萬兩,我保他一年安危,不過這一年他為我所用,任何人不得乾與。”
清兒不成置信的,這古五竟然如此捨得?這錢掙的太輕易了些。
袁尚的字端方,秀美,極有骨峰。他按上指模,瞥了古五一眼,循分的站到秦湘身後。
金子氣結,十萬零五千兩,還在乎那一兩!美意借她荷包,她竟然如此理所當然!
“得道掌櫃,勞煩一會兒請對勁護送我們主仆歸去。”秦湘走向案桌,拿起羊毫,點點墨,洋洋灑灑的寫下左券書。
清兒漲紅著硃紅色臉,謹慎收好,又咬了咬下唇道:“隻當那一兩買的。”
“聘請畫師袁尚,每月月錢五兩銀子,每日需畫一百冊小畫冊,為期一年?”古五看了左券直接將重點唸了出來,心道這秦湘公然如傳說中一樣難纏。
“古財神,下次有這等美事,彆忘的我將軍府秦湘。後會有期。”秦湘大獲全勝,表情大好,帶人回府。
秦湘等人剛乘車到後巷,便被一輛馬車攔住。
袁尚到了嘴邊的討情,生生嚥了出來,隻感覺站在她身邊都甚有壓迫。
“這……”古五被秦湘嗆的無計可施,看向得道掌櫃求救,得道掌櫃眼觀鼻鼻觀心,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樣。
秦湘亦非常不測,倒不因那五萬兩,這古五一向桀驁不馴,卻情願為袁尚低聲下氣,看模樣不似主仆。
“袁先生,何必如此……”古五爺想上前攙扶,又頓覺橫生枝節皆因本身,“秦蜜斯,本日之事,古某必然守口如瓶。古某賞識袁先生多時,自不會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