藝滿樓的背麵便是後院,內裡晾著衣服,或是曬著生果。孟三娘將眼神落在了兩個篩子上,一個篩子中裝滿了是綠豆,另一個篩子中裝滿了的是紅豆。隻見孟三娘蹲下身子,舉起了有紅豆的那份篩子全都嘩啦啦地倒進綠豆篩子中,接著拿起混裝著紅豆和綠豆的篩子搖了搖,這下可好,兩種色彩的豆子全都混在了一起。豆子是拿來煮粥的,隻聽過紅豆粥、綠豆粥的,可從未聽過紅豆綠豆粥的。
“不錯,拯救。”雪玉話至此打住,未再將由頭說的那麼明白。
童童見了雪玉的眼神,也搖點頭,之前孟三娘看新來的人兒,從未有過這號令。
“三娘,門外有女人想來藝滿樓做藝女,你要不要見見?”童童說。
“太好了,隻要能留下來,雪玉洗碗拖地晾衣服,都能做。”
孟三娘聽罷,拿圓麵扇子捂著嘴,鎖著額頭,重新到腳打量了一番這麵前的女人。這女人,也並非像困難人家的,也不像是無依無靠的,好好端地何需求來她的藝滿樓求活,這做怕也是做不長吧,這進收支出地,會有很多費事,固然樣貌過的去,但還是算了吧,何況比來也不如何缺女人。
雪玉兩眼睜的滾圓,這老闆娘是要我做甚麼?
在門外,雪玉兩手握著拳頭,來回地踱著步子,見到來交常常地人裡,終究呈現了一個像老闆娘的人。
他們穿過藝滿樓的中心,在路上,雪玉張著眼睛望了下童童,那眼神彷彿就在問,老闆娘這是要待我去那裡?”
“你走吧。”孟三娘半晌過後,隻說了這麼幾個簡樸的字。
一邊的童童聽到雪玉的這番說辭,也不免幫起她說話來了,口中唸叨:“三娘,要不就給她一個機遇吧。看她的模樣,彷彿是很想在這。”
“是,我叫殷雪玉。”不等孟三娘開口問,雪玉已自報家門。
倒是有些非親非故的人兒,即便是用銀子將女人買來,待人倒是體貼殷勤,視如己出的。童童便是孟三娘好生照顧中的的一個女人。在童童小的時候,也喜好跟著孟三娘跑,孟三娘到哪兒,她就跟到哪兒,孟三娘舞扇子,她也跟著學樣,孟三娘抿胭脂,她也跟著砸吧著小嘴。孟三娘見這女人還小,推也推委不掉,便讓她留在本身身邊。直到童童會讀謄寫字,纔有所好轉,起碼不會再像小糖人一樣黏著孟三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