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雲錦悄悄閉上眼,冇有言語。
“雲錦姐姐。”可她纔剛坐下,就見戴樂言跑了出去。
顧雲錦想著想著,不知不覺地再次昏沉入眠。可冇睡多久,就被人喚醒了。
顧雲錦回握住她的手,輕笑道:“耳墜也不是甚麼罕見東西,看久了總會厭的,扔了就扔了,我剩下的那隻早就不曉得扔到那裡去了。”
顧雲錦無精打采地點頭說:“冇多大事,就是身上有點發冷,喝碗薑茶睡一覺應當就好了。”
“來了來了,大夫來了。”門外俄然有人急聲嚷嚷。
在床邊等待的月柳梢忙嚴峻地扣問:“蜜斯,蜜斯,如何了?是不是做了惡夢?”
得知動靜的潘氏很快趕來,看到榻上之人通紅的臉頰,憤怒地向月柳梢幾人發問:“你們如何服侍的?為何拖到這時候纔去請大夫?”
月柳梢笑著領命,“噯,好。”
“那好吧。”戴樂言看她不肯多說,也就不再逼迫。
“不消,你去吧。”顧雲錦再次說。
顧雲錦起家笑著說:“郡主來了。”
房內很快溫馨下來,可顧雲錦的心卻久久不能安靜,因為那雙眼睛始終在她腦中揮之不去。
喝過薑茶,便由丫環奉侍著上榻歇息。
接下來,斑斕園的人就好一陣繁忙,抓藥、熬藥、喂藥,隻折騰了大半個時候,顧雲錦才服下藥躺下歇息。
潘氏撫摩著她的臉頰,心疼不已:“如何回事?活著安園的時候還好好的,如何說病就病了。”
“扔了?”顧雲錦替她把話說完。
顧雲錦看她欲言又止,率先突破沉寂問:“如何了?有甚麼事嗎?”
“但是……”戴樂言還要持續詰問。
顧雲錦模糊猜到了甚麼,不甚在乎地笑了笑,安靜地說:“他讓你把耳墜還給我對嗎?”
“蜜斯……”月柳梢如何看如何感覺明天的她太不對勁,哪敢分開,“蜜斯,奴婢還是讓人去請個大夫吧,有事冇事讓大夫看一下也能得個心安。”
一個激靈,榻上的顧雲錦驀地驚醒過來。
月柳梢扶著顧雲錦在桌旁坐下後,又倉促去倒熱茶,擔憂地說:“蜜斯彷彿被風吹著了,要從速喝薑茶驅寒。”
這句話彷彿變成了一個魔咒,一遍遍打擊著她的耳膜,更讓她無處躲藏的,是那雙冇有氣憤、冇有任何波瀾起伏,安靜到近乎淡然的通俗眼眸,就那樣悄悄看著她,看著她……目光一寸寸穿透她的身材,直入內心深處。
月柳梢看了眼神采如常的主子,假裝不經意地問:“世子病了?甚麼時候?現在可好了?”
戴樂言蹙眉:“如何這麼巧,我三哥哥病了,雲錦姐姐也病了。”
戴樂言點頭,悄悄握住她的手問:“雲錦姐姐,你和我三哥哥是不是吵架了?之前他很喜好那隻耳墜的,每天帶在身上,我好幾次都看到他拿出來看呢,為甚麼前天從宮裡返來後俄然就拋棄了?”
顧雲錦悄悄盯著上方的羅帳入迷,也不知過了多久,才重重感喟一聲,點頭揮去這些亂七八糟的思路,同時忍不住在心中嘀咕:這也不能怪她毒舌,誰讓他先說話那麼刺耳的,她也隻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再說,他們兩人本就不該有交集,如許也好,今後後,各走各的路。
顧雲錦捏捏她柔滑的臉頰,說:“好啦,我讓柳梢給你拿好東西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