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垂著眼眸的賀林晚昂首,衝著魏氏搖了點頭,然後對天承帝和皇後施禮道:“祖母與臣女一樣,願統統服從陛下與娘孃的安排。”
承恩候半點躊躇也冇有,當即恭敬隧道:“臣聽陛下的,陛下感覺合適,那想必然然是合適的。”
魏氏恭敬隧道:“侯爺老是時不時紅眼,大夫說是年紀大了,不宜過分勞累,歇息歇息就好了。”
肅王說到這裡,垂眸看動手中的茶杯,怔怔地不知在想甚麼。
承恩候:“……”
皇後非常瞭解魏氏的表情,趕緊笑著打圓場,“這也是人之常情,何罪之有?”
承恩候夫人魏氏比承恩候復甦多了,肅王妃都能想清楚的事情她如何會想不明白,震驚之下,忍不住看了一眼站在皇後下首的賀林晚。
天承帝順口問了一句,“承恩候得了眼疾?”
肅王不覺得意,“繁華險中求,處在他這個位置不爭是個死,掙了也大不了是個死?”
賀林晚卻曉得,天承帝讓賀光烈做都批示使統領東臨兵馬是為了壓抑李毓的權勢。上一任東臨都批示使還是李毓的外祖父羅老將軍。
等他們行完禮、賜了座以後,皇後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的天承帝,說了李毓求娶賀林晚的事情。
天承帝現在表情好,對勁地點了點頭,“既然你們都冇定見,那此事就定下了。朕會給衡陽王世子和賀林晚下旨賜婚。皇後,你多給這丫頭些犒賞當嫁奩。彆的,衡陽王世子雖被貶,但如何說也是親王嫡長孫,你們兩家既然攀親,那賀家也算是朕的親戚了,朕當給賀家加些恩情纔是。”
天承帝事情都處理了,籌算走了,也冇心機理睬承恩候如何,便點了點頭,“那就早些歸去歇著吧。”
魏氏發覺到承恩候的目光,一臉擔憂隧道:“侯爺,您眼睛如何抽筋了?是眼疾又得了嗎?”
魏氏臉上的神采差點冇節製住。
“陛下與娘孃的意義是?”魏氏謹慎地問,想摸索一下有冇有回絕的餘地。
魏氏低頭,“臣婦剛纔隻是有些捨不得孫女,一時失禮,還請陛下和娘娘恕罪。”
天承帝走了,賀家祖孫三人也辭職離宮。
皇宮另一邊,寧易也得知了賀林晚要被天子賜婚給李毓的事。
天承帝這才笑了,又看向魏氏,“承恩候夫人?”
皇後又看了天承帝一眼,開口想說甚麼,天承帝卻直接道:“朕感覺這樁婚事倒是不錯,承恩候感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