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枝恨_第二章 結縭(五)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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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宜春在他頭上敲一記,大笑不止:“飯兒呀飯兒,你比我那粥兒可風趣多了……”

“院子都空了,出來看甚麼?”孟宜春不滿的撇嘴,俄然眼裡有光一閃,朝立在門口的孟飯兒擠擠眼:“想不想出來瞧瞧?看這幾日神仙如何過日子的?”孟飯兒精力大振,能偷窺主子的隱私,是無聊日子中的一點作料。

“每乾一件事都畫一張,真真的閒情逸緻啊”看完畫,孟宜春將它們順好。

芳叢綻新蕊,此物戀東風。

“剛一走到門邊,就被你的好主子攔住了,說是你的叮嚀,三日以內,連一條狗都不準放出去。敢情你拿哥哥我當狗了?”孟宜春忿忿隧道。

“是千年前一個天子養老娛情的處所。”孟宜春把這個公道的解釋在肚裡轉了好幾次,畢竟冇說出口。因而岔開話題道:“台麼,跟院子意義差未幾的,古時候的人跟猴子牲口一樣,挖洞住著,厥後嫌潮氣重,又在空中上搭屋,到了夏商時候呢,貴族們還是怕潮氣,便夯實了土台子,再到土台子上麵蓋屋,避潮氣不說,還顯擺,高高在上高人一等,比如說殷紂王的鹿台……”

孟雅春點頭,雙掌顧恤地包裹上那一雙纖纖新筍。

“銅雀台”,三個草書大字龍飛鳳舞,占有於高高的門楹上。

“銅雀台?那是甚麼台?”孟積珍持續詰問,清楚就是個院子,亂寫

孟雅春要陪扉娘回門,不肯多說:“現在你能夠出來了……”說完大步朝前走了。

書案角上有一張薛濤箋,上麵題著一首小詩:

第二幅取景於小院另一角,尚餘殘綠的老樹下,大紅衣裙的少女在烹茶煮茗,炭爐銀銚,少女怡然含笑,一身素淨的衣裙與周遭黃土衰草一襯,分外新鮮靈動,呼之慾出。

四下無人,兩人猖獗地笑著,出了文魁院。卻見院門口孟積珍揹負雙手瞪著一雙眼抬頭往上麵瞧。

扉娘掩口輕笑。

因而兩個少年不分尊卑地搶進院中去獵奇。獵奇歸獵奇,他們還是謹守分寸的冇有踏足新房正寢,而是走進次間的小書房。

“你歡愉似神仙,天然感覺快,哥哥我在書院裡但是度日如年哪”孟宜春聲到人到,高聳地呈現在二人麵前。

孟府前院賓朋未散,燈火煌然,相較之下,文魁院中喧鬨平和,龍鳳喜燭映紅了少年男女害羞的麵孔。

“你真的日日在書院勤奮?冇有偷窺?”孟雅春不信。

扉娘緩慢地劃了本身的大伯一眼,就是這張臉,令懵然的本身在鞦韆上凝眸多日,就是現在,若非春郎就在身側,幾近要再次錯認。扉娘麵孔微紅:“我在前邊等你。”

敬茶的時候,孟積珍笑眯眯地接過茶盅,瞟一眼扉娘,那眼神不像是看新婦,倒像是在看一個命定的棄婦,有幾分恩賜的憐憫。

“我覺著挺耐看,紅配綠是俗氣,可在少爺這紙上,卻一點也不俗,正合適。”孟飯兒為仆人幫腔。

寄春郎

書案正中攤著一摞畫卷,每一幅都是實景。最上麵一幅畫的是小院東南角,梧桐樹下一琴一幾,一個韶齡女子高挽髮髻坐於幾前,暴露一段文雅的脖頸,素色月華裙,流雲袖裡皓腕如雪,屈指作操琴狀,半垂的眼眸害羞帶澀,有醉人的柔光瑩瑩。

兩人聯袂出了小院,立在門口,孟雅春舒了舒腰身,長長歎道:“這三日辰光,過得如何這般快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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