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信。”高珩故作附和地點點頭,“可你也說外人不曉得你和程家的乾係,現在這件事已經傳得街知巷聞,你這如許不聞不問,不怕被人說閒話嗎?何況就算你不去,想來程夫人也一樣會有話說。”
二人在向高珩欠身行完禮後,兩雙心機各彆的眼睛就在程金枝身上掃過來瞄疇昔,像是成心要找尋甚麼奧妙似的,看得程金枝渾身不安閒。
漱玉閣則還是像平常一樣開門迎客,旖旎綿邈的曲樂,風花雪月的辭藻,清揚婉兮的美人,再飲上一口十年陳釀的上等女兒紅,便足以讓人忘懷塵凡騷動,如癡如醉。
程金枝在內心大大地翻了個白眼,回過神見高珩和程衍正在說些甚麼,剛想從這邊的明槍暗箭中擺脫出去,熟料程素錦俄然叫住了她。
當然,他冇有像程金枝那樣學著張氏那種陰陽怪調的語氣。
程金枝本來正在擔憂事情透露以及顧寒清現在在大理寺中的景況,被高珩這麼一拍,猛得回過神來迷惑道:“走?走去哪兒啊?”
南苑書房內,高珩昂首看了一眼已上三竿的日頭,便叮嚀外頭的小卒前去備車,轉過身見程金枝仍然無動於衷地坐在那兒捧著一杯熱茶發楞,因而輕拍她的額頭無法一笑:“彆再胡思亂想了,還不走?”
“金枝,我們姐妹好久未見,我有話和你說。“
待高珩和程金枝在程府門口下了車,程金枝決計朝斜火線瞄了一眼,輕聲朝高珩打趣道:“我猜他們現在必然很恨你不給他們建功的機遇。”
至於他派到燕王府外盯著的那批人,自踏出程府大門的那一刻起,他們的行跡就已經被一樣守在程府外的玉隱山莊之人所掌控。
程金枝說到此處,不甘心腸抿了抿嘴:“再說了,我和程家人的乾係,外人不曉得你還不曉得嗎?我如果去了,他們必定一個個的都感覺我做賊心虛,知己不安,要麼就是幸災樂禍,假惺惺地跑疇昔裝好人。”
“大娘你可真會談笑,我有甚麼不敢來的?再說了,二姐和弟弟無端失落,到現在還冇訊息全無。我如何說也是程家的人,不來問候一句,未免也太不儘情麵了。”
“他們應當感激我纔對。”高珩眸色微轉,輕揚嘴角:“直接讓他們返來複命,少走些冤枉路不好嗎?”
高珩故作當真地看著她:“你的姐姐和弟弟失落了,你莫非不該該去聊表慰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