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本來比起高珩活力的模樣,他現在這副一臉要調戲“良家少女”的迷之淺笑,纔是最可駭的。
還未等程金枝開口,他便揚長而去,徒留滿目驚鴻的程金枝立在樹下,望著高珩孤傲的背影,好久都冇有分開。
“既然你說過,那就不要再問了。”
“不然...你覺得是甚麼?”
但是話一出口,他立即就悔怨了。
高珩眼波流轉,緩緩走遠程金枝。
“程金枝。”
“你,在胡說些甚麼?”
“如果有一天你要分開,我不留你。”
他原覺得時候能夠沖淡統統,但現在看來,在程金枝心目中,那小我的名字固然已經好久未被提起,但實在向來都未曾闊彆。
程金枝沉默半晌,強笑著抬開端調轉了話題:“實在我想過了,做王妃總好過淪為階下囚吧。並且再如何說也是皇親啊,我這也算是飛上枝頭變鳳凰了。我看就連我的嫡母和姨娘都要對我畏敬……”
程金枝見高珩眼中的寒氣滿盈,大有劈麵而來之勢,一時心中害怕,態度立即溫和下來,連說話都冇了底氣。心中已經把寫有高珩名字的小人放在火裡烤,油裡炸,鍋裡蒸,然後再給他來一場“暴雨梨花針”。
程金枝火急地想要弄清事情的因果,可現在內心已經亂作一團,連說話都開端語無倫次。
“冇乾係啦,你不消在乎。”
聽著高珩字句清楚的答覆,程金枝愣了半晌,這才怔怔地開口問道。
程金枝見狀忙一麪點頭一麵賠笑,反倒像是本身做錯了事。
“你爹想讓我娶你二姐,太子想借你打壓我,父皇又不準我拒婚,三者夾攻之下,我彆無挑選。”
秋風過隙,閒逛著槐樹上僅剩的幾片黃葉,高珩眸色一深,俄然用力攬過程金枝的腰,貼在了他的身上。
在這場非生即死的中,她實在底子冇有挑選。
高珩當真地致以歉意,眼中的絕望之色疾閃而過。
“我的模樣像是在開打趣嗎?”
她曾經假想過各種成果,或好或壞,或悲或喜,可她千算萬算,也算不到本身會被許配給麵前這個男人做王妃。
“冇…冇甚麼…”
“切,我又冇求你娶我。”
“你不是說過,你信賴我嗎?”
看著高珩一副事不關己的態度,程金枝隻覺本身即將炸裂天涯。
目睹高珩離本身越來越近,而她已經背靠大樹無路可退,程金枝內心頓時一陣發毛。
比擬之下,高珩就顯得很安靜。因為在朝堂之上,從他有這個動機開端,他就早已預感到程金枝聽聞此事,會有如何“非比平常”的反應。
“我是說過,但是誰曉得你會......”
“莫非不虧嗎?”高珩嫌棄地斜眼道,“娶了一個這麼費事的女人。”
程金枝臉上一熱,心中竟如有似無地升起一絲失落之感。
“你平時不是伶牙俐齒的嗎?現在如何說不出話了?”
“你…你是開打趣的,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