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枝,你如何又在這裡丟石頭,你無不無聊啊?”
待晝市停業以後,夜市方纔啟幕。三人一起看著熱烈吃著東西,又四周閒逛了一會兒,鄰近傍晚時分,才走到南門大街。
踏雪嘴上雖應了聲,但她內心如何都感覺,本身現在上的,明顯是條隨時會翻的賊船。
程金枝轉頭調戲般拍了拍高珩嫩白的麵龐,大步流星地向前走去。
在王府這一住也已數日,在高珩“不準出外拋頭露麵”的明令製止下,她隻能循分守己地在府中閒庭信步,喝茶賞花,愈發像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大師閨秀。除了高勳閒時找她辯論打鬨以外,其他的時候皆活在踏雪尋梅寸步不離的眼神守勢之下。
高勳看著程金枝的手愣了半晌,這才轉色道:“阿誰...城西的南門大街那兒早晨有夜市呢,你如果想逛,我倒是能夠考慮帶你去。”
踏雪見狀也忙介麵道:“就是啊程蜜斯,你冇瞥見剛纔阿誰掌櫃看你的眼神,一聽到要買胭脂的是你,嚇得鬍子都要掉下來了。”
程金枝怨念地轉頭看了他一眼,手上的行動卻冇有停止。
望著程金枝一臉似笑非笑的模樣,踏雪連連點頭否定,臉上的神采卻很憋屈。
因為在王府憋得太久,程金枝一踏上販子就被人潮擁堵的熱烈氛圍所傳染,左看看,右瞧瞧,拿起這個又放下阿誰,光是在胭脂鋪裡就挑了好一會兒的胭脂。
隻是高珩救她時所說的那句――
“不過你想分開王府,也不是不成以。”
“看在你輕易贍養的份上,就不跟你計算了。”
程金枝欣然一笑,眼神警悟地瞟了一眼身後的踏雪,靠近高勳輕聲道:“不過前提是,你得先搞定她。”
“晉王殿下,看不出來,本來你這麼凶險啊。”
程金枝深知踏雪心中所憂,因而便挽過她的肩柔聲道:“踏雪,我們現在但是一條船上的人,你不會是想棄船叛逃吧?”
……………
“金枝,你現在不是女人是男人,那些甚麼胭脂鋪啊簪子鋪啊你就彆看了。”
程金枝揮動動手中的熠熠生輝的流光,眼中閃現出久違的神馳。
“有冇有這麼誇大啊,男人就不能用胭脂嗎?擦一點呀氣色好。”
“程蜜斯.....”
“真標緻,我小時候可戀慕那些拿著炊火當仙女棒的孩子了。”
還未等踏雪鼓足勇氣再次開口,才一轉眼的工夫,程金枝已經在一個炊火小販前停下腳步,手上還多了兩串撲滅的炊火棒。
“吃吧,剛炸好的臭豆腐,可香了。”
“阿誰圓鼓鼓的東西是甚麼呀?如何向來冇見過?”
“那邊有糖葫蘆,看看去!”
“你說氣色好,那就氣色好。”
“不過甚麼?”
“踏雪……”
程金枝壞笑著朝他眨了眨眼睛,兩人一拍即合,馬上站起家朝踏雪圍了疇昔。
“如許就對了嘛。”程金枝安撫地拍了拍踏雪的肩膀,“你就當作是上了一條大船,放心放心。”
踏雪聞著臭豆腐纏人的味道,畢竟耐不住美食的引誘,可惜一串剛下肚,心中立時出現了一陣被賄賂拉攏的罪過感。
程金枝聞言兩眼放光,二話不說便抓住了高勳的手。
程金枝和高勳在人群裡來回竄動,一會兒奔到東,一會兒奔到西,委實跟兩個初出茅廬的小孩無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