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在眼睜睜目送顧寒清遠去，卻有力援救，而當他下一刻去麵對程金枝時，卻要經曆比無能為力更難過的事情。

“我不管你們之間產生了甚麼。”岑風抬手打斷了顧寒清的話，“隻要顧少主承認他是你們顧家的人，隻要我曉得你們都姓顧，那就充足了。其他的事情，就請顧少主到屠靈司在詳細申明吧。”

高珩大要上固然風平浪靜，可內心卻不由為之擔憂。屠靈司向來都不是善男信女所入之地，

顧寒清眸光一閃，彷彿對聽到這個名字有些不測，微微蹙了蹙眉頭。

顧寒清現在深切虎穴，卻也不忘惦記牽掛程金枝，他對程金枝的豪情，或許比起本身已然更勝一籌。

他說著便將視野停在了神情嚴峻的顧寒清身上，眼中暗潮浮動。

“飛來橫禍，天然讓人防不堪防。”顧寒清調轉神采灑然一笑，可眼中卻笑意全無，“顧某原覺得隻要雲淡風輕地度日，就能安然無恙地靜守一方，看來世事確切讓人難以預感。不過幸虧顧某冇行任何法外之事，問心無愧，既然如此，又何必多言？”

顧寒清感激地點點頭，望著高珩當真固執的眼神，一向堵在心頭的某樣東西彷彿刹時變幻成風，讓他頓覺敞亮通透。

他前些日子赴太子之邀後卻遲遲未能表白態度，原覺得此番是太子遷怒於他所動的手腳，可現在卻俄然牽涉出他們顧家中人，此人還與他存有恩仇。那此事，恐怕就不會隻是如同蜻蜓點水的警告那般簡樸了。

且凡是歸入屠靈司者，均須顛末層層提拔，需求接受嚴格磨練，所選中之人皆是百裡挑一的精英人才。每屆的長司皆由天子直接任命，撤除天子與長司以外，屠靈司內的統統事件外人都無權操控，縱使是身為高珩的皇子，也不能多加乾與。

“是嗎？”高珩眼波流轉，“既然岑長司方纔口口聲聲說前些日子的刑部天牢放火案與本王身邊這位顧少主有關，那可否就教岑長司，這此中究竟有何乾聯之處？”

“但願顧少主你是真的問心無愧。”岑風意味深長地點點頭，持續道，“想必顧少主應當熟諳一個叫顧晨的人吧？”

如果說刑部主管天下科罰和考覈刑名，那屠靈司賣力的則是稽查與搜捕，二者與考覈嚴峻案件的大理寺一起，構成了大周海內的“三法司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