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家祖上也曾經是權勢滔天,可惜後輩無繼,漸漸式微至今。江昭容的父親江子期就僅是一個賣力祭奠、推算曆法的太史令,雖說在太史局中的領頭,也有正三品的官職,卻與沈茉雲父親的正三品侍中是天壤之彆。
“是,謝母親珍惜,請恕媳婦失禮。”延王妃行了個禮,在宮人們的攙扶下去了另一邊的屋子歇息,微微勾起的嘴角漾出了一絲冰冷的笑意。
延王神采一凜:“母親所言甚是,就依您之言,此事就費事母親了。隻是,一個庶女,恐怕侯府並不會太在乎。”
公然,江昭容的眉頭緊皺起來,手中的茶碗也被順手撂到案幾上,濺出了好些水花在桌麵上。
不大一會兒,延王就來了,端方不錯地給江昭容存候問好,然後襬布看了一下,問道:“陳氏呢?她去哪了?”
“至於宣和長公主……不要太密切,但也不要過於冷酷,平平常常就好。記著,是他們有求於你,不是你求他們,明白嗎?”江昭容特地叮嚀道。
“她有點不舒暢,我讓她去中間的屋子歪一歪,她身子重,我怕她累著了。”江昭容含笑說道,又指了一個坐位,“坐,我們好好說話。”
江昭容打斷他的話,“康寧侯府是世襲罔替的侯府,數代運營下來,各種姻親人脈盤錯交雜,你可曉得這些東西有多首要嗎?莫非它們還比不上一個妾室?”
固然江家另有幾門姻親,但是如許並不敷。孃家如許的勢弱,她要儘能夠多的為兒子拉攏權勢,助兒子登上皇位。
她正坐在一張小巧的紅木圓桌前,上麵放著幾碟精美的小點心,順手拈起一塊艾草藥糕,咬了小小的一口,當即就有一股清澀的草藥味充滿著口腔,倒是中合了糯米皮的粘膩,有一種說不出的清爽口感。
江昭容隻當作冇瞥見,徑直往下說:“我傳聞康寧侯的二女兒麵貌秀美,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是京裡著名的才女。你外祖母相看過幾次,說她知禮懂事,脾氣溫婉,固然是庶出,但確切是一個可貴的好女人。”
“康寧侯……”延王一怔,隨即就明白了江充容的籌算,這是想通過聯婚來拉攏康寧侯府,因而便躊躇了。
這一天,寧陽郡主在家中閒得無聊,便跑來公主府找寶兒消磨時候。
江昭容又對延王妃道:“本日來來去去折騰了一天,不幸見的,你也累壞了吧。從速去中間的屋子歇一歇,待我與延王說說話,待會再派人去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