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楚帝國_第六十七章 伏劍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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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將軍,城陽來訊。”密林當中,雄師雌伏。項燕的大帳立於樹林的空位處,固然廣大,可顯得有些暗淡。隔著帳外駐巡的甲士,信使伏拜於地,大聲陳述。

“萬金?!”淖狡眼睛瞪大,看黃歇的眼神不是發怒,而是發傻。

“子歇,你說,本日之事當如何?”熊元不得不點名發問。

“諾。”熊元鬍子顫栗,他也吃驚於黃歇的大手筆,又極其附和釜底抽薪之計,萬金就萬金吧。

“寡人以項燕為將,授斧鉞,拜大將軍,王卒亦歸其麾下。”沈尹鼯、子莫等人的交際拒秦失利,熊元不得不視黃歇為依托,對他言聽計從。

玄月的陽光細碎的播灑在山林間,或許已是午後,它再無七八月的熱意,曬在人身上隻感覺暖和。鳥鳴山幽,垂垂樹葉轉黃的闊葉林裡有棵樹長得極其奇特,其他樹清風徐來,肢體扭捏,樹葉嘩嘩一片,這棵樹倒是有風也扭捏,無風也扭捏,還擺出各種姿式,彷彿已經成精。

“將軍,末將覺得……”信使走後,息縣縣師的成通揖禮,他有話說。

“子通覺得秦軍將從比陽伐我?我軍應轉至天目山待敵?”項燕不成置否的笑了笑,重視力回到劍上。他所說的天目山是楚秦比陽交界峽穀東側之山,秦軍從比陽犯境,必經此山下。

“臣亦請大王再遣使攜萬金入趙,不予彆人,隻予郭開……”黃歇又道。“鹹陽亦需遊說之士,此戰由呂不韋進言而起,當於秦王處說之。“

“大王,臣請赴城陽與秦一戰。”淖狡搶著道,他來時就想率王卒馳援城陽的。

“兩卿…請起。”熊元剛纔也感覺心臟鈍疼,渾身有力就要倒下去,幸虧他閉目一會又緩了過來。臉上紫色消逝,代之的是一片灰黑。“秦軍伐我,魏國假道為其運糧,若之何?”

秦軍攻來,不守城陽而擊稷邑,對了還好,錯了不但城陽喪失,全軍也能夠毀滅。本身必定要伏劍他殺,可帶領息縣縣師的成通一樣有罪:九千息縣後輩損儘,秦軍拿下城陽後兵臨息縣,他這個縣司馬怎可偷生?

“城陽甚重,寡人慾使王卒赴城陽,令尹覺得如何?”忍下失金之痛,熊元再問。

熊元雖說話,黃歇、淖狡卻不敢答,恐怕大王心疾再發。

“將軍之慮:稷邑為秦之熟地,商旅常行之道,秦軍由此出境乃輕車熟路。”主將的判定和當下情勢反麵,軍司馬彭宗不得不開口和稀泥。

此時,樹精又在扭捏,好像手臂的枝椏忽上忽下,擺出一個個讓人看不懂的姿式。十多裡外的山頂上,一雙眼睛從陸離鏡緊盯著這些姿式,念出一個個數字。待畢,便有人鷂子般躥下山頂,往林中更深處去了。

飛訊的存在無益有弊:利的是通報動靜極其敏捷,即便分開城邑,隻要離的不是太遠,也可讓人直立傳訊杆收發訊息;壞處就是動靜接管多了,讓人有些應接不暇。

“魏國,”熊元臉上突現紫色,他硬生生噎了一下,有力道:“魏王何至於此?”

“大王有命:以將軍為將,授斧鉞,拜大將軍……”郢都傳來的動靜讓世人鼓勵,但好動靜不止這一個,“王卒本日開赴赴城陽,歸於大將軍麾下。”

“另有命否?”項燕還在擦劍,並冇有甚麼喜意。誰都曉得,王卒本日開赴也要二十多今後才氣趕赴城陽,當時候秦軍已經把城陽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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