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楚帝國_第七十四章 軍務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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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千虎賁,甲冑俱全,滅秦搶先。”這個曾陰彷彿長於言辭,說話的都是他。“願請觀之。”他還做了一個請上舟的手勢。

想了半天,成介拍腦袋道:“城內城郭有千餘戶,每戶或可存七十石?”

“虎賁之士?可觀否?”弋陽君恨不得楚國統統縣邑都像他一樣不顧秋收儘發傅籍之卒。

楚軍攻占稷邑的這一天,是玄月庚申日。楚國曆法為了有彆於中原諸國,編年並非以國君即位為肇端計算,如‘隱公元年’、‘莊公十年’之類;而是以大事件為肇端計算,比如‘大司馬昭陽敗晉師於襄陵之歲’(即楚懷王六年,公元前323年)、‘秦客公孫鞅問王於戚郢二年’(即楚宣王十九年,公元前353年)。

渡至淮水北岸的畫舫又劃了歸去。舫上,弋陽君神情彷彿,不苟談笑,成介卻與曾瑕有說有笑,問他來時的環境,待說到曾瑕的三個兒子時,成介笑容才歇了下去。

本年的編年,郢都史官一改之前的‘五國合縱伐秦四年’,定為‘大子荊作水車之歲’。是以,這一天在息縣史官的筆下便是:大子荊作水車之歲玄月庚申;其大事,便是西陽(今光山縣西南)邑師至息。

西陽之師到來本該是一場歡迎宴會,卻因弋陽君的原因不得不臨時加了一場閱兵,待閱兵食享結束,已經是深夜。彆人都睡了,息縣縣公成介仍閒坐於縣衙,諦聽成墨彙報軍務――息縣為楚軍南麵集結地,軍務繁多。

“唯。”成墨點頭記下。

東遷後第一次於西境作戰,息縣屆時恐有十數萬軍隊,一人兩石,每月也需糧3、四十萬石。息縣就在淮河南岸,運輸是無虞的,現在的題目是堆棧。

“既是缺糧,本君願借四千石,另二十乘可出否?”弋陽君沉吟半晌,就想西陽兵卒儘出。

“確為可戰之師,可惜二十乘太少。”弋陽君也點頭,不過還是抱怨人數過少。

“何日可議畢?”弋陽君身側的家臣麵有難色,西陽缺糧,弋陽也缺糧。

正如十二時製直到東漢才於官方逐步實施一樣,反應玉輪圓缺,朔、望、晦的太初曆也是漢武帝期間纔開端推行的。在此之前,每月第一日並非朔日,每月紀日也不是後代農曆慣用的月朔……十五,而是天乾地支。西週期間,每月朔日由周朝史官年初推算,然後分發諸國,到了東周,則有本國的史官或者天官推算。

“縣公,曾公來了,是否……”淮水之上,一排燈火正橫渡而來。

“確是虎賁之師。”西陽是窮邑,不比息縣,可成介感覺這二十乘不比已經出征的息師差。

“楚人之粟楚人食之,無妨。”成介又拍了一下腦袋,麵有得色的笑起來。“再則,每戶皆有男人蔘軍,百姓念及軍中家人,怎會偷食軍糧?”

庚申不是望日(農曆十五),但離望日隻要五天,以是這一日的玉輪雖不圓也潔白明麗。月光之下,方纔到達的西陽邑師和前三天到達的弋陽邑師在息縣劈麵淮水南岸宿營,兩軍軍帳連綴一片,站在息縣南城城頭,彷彿能瞥見兩師甲士戈矛的暗影。

“曾公怎隻要二十乘?”成介不好問的事情被一同出來驅逐的弋陽君問起。他是封君,屬荊黨,秦人因為索王太子為質而出兵,他必定是要冒死的。

“十五萬石不過千乘之師半月之費,”說完舂米,成介又想早就不敷的堆棧,“我料於我縣之兵卒、之夫子不下二十萬眾,月需糧秣不下四十萬石,若滿是小米便隻要二十七萬石。倉稟可存十五萬石,宗廟、縣衙、東皇太一祠、大司命祠、少司命祠……本公府邸,或可存五萬石,尚餘七萬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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