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下毒之人恰是趁著射鴿演出時將毒箭射出,毒箭射在蕭太尉身後的紗幔正中,箭羽上的毒粉抖落而下,恰好灑在蕭太尉的菜肴杯盞當中,纔會讓他中毒倒地的。”
隻是動動口舌,何樂而不為?
安遙作揖領旨,卻冇急著開口,而是沿著圓形水台繞了個圈,來到了戲台邊上。
“哦,必然是因為中間加了個射箭環節,以是擔擱了。”
水台底下幾個伶人桎梏夾身,正被侍衛領向幽深的後院。
“嗯,老夫也感覺本日菜肴非常特彆,且滋味無窮。”
“是加在第六個節目標前麵嗎?”
“恰是呢!此次來的是京都最馳名的南枝班,梨園裡雖預備了射鴿節目,但需求時候略作調劑,以是放在了第六個演出。”
“回殿下,我的確有一些猜想,但……還需求考證。”
“第八道菜肴是‘龍眉山謠’,我們特地將點心改進成鼓的形狀,就是為了與壓軸的鼓上舞演出遙相照應。”
三位畫師當即上前,很快就畫好了九張春奴的畫像,幾隊侍衛各領一張,按圖抓人去了。
安遙微微轉頭,指向蕭太尉的座椅上方,“阿誰就是射鴿子的箭羽嗎?”
戔戔幾個上菜婢女,他們並不在乎。
世人昂首一看,都愣住了。
長公主字字鏗鏘,水台高低頓時靜了下來。
除非同發兩箭,一箭射中銅錢,另一箭射開鴿腳上的綁帶,讓鴿子飛走,還不能傷了鴿子!
那此人射箭的技能,該有多麼高超啊?
取下一看,箭羽前頭還插了枚銅錢!鴿子卻不見了……
苗姑姑也驚詫不已,忙讓人將箭羽取下,又請了太醫來當眾驗毒。
苗姑姑解釋道:“哦,這節目本是三十隻鴿子攜綵帶出籠,讓伶人們以箭射鴿。但恐誤傷在場朱紫,便換成了木箭,隻需射中綁在鴿子腳上的銅錢便可。”
“這……有何乾係?”
而水台上的世人卻已經開端吟詩作畫、吹簫操琴了。
安遙有些訝異,這是如何做到的?
長公主頓了頓,道:“準。”
可若能藉此坐實公主府投毒之事,便可攪黃長公主與眾臣聯誼之事了!
劍拔弩張之際,忽聽一道動聽的女聲。
大師的目光都落在安遙身上,想看看此人究竟要說些甚麼。
“有話儘可直說,本宮恕你無罪。
順著安遙揚手的方向一看,那紗幔正中,竟插著一支箭羽!
羅福趕緊接話,“是呀,上菜不比後廚,旁人可見不著途中的彎彎繞繞,看來不消刑,這些丫頭是不會招了。”
苗姑姑奮力辯白:“我們公主府斷不會濫用私刑,強行逼供!侍女們上菜都是結隊而行,如何能夠有人偷偷下毒呢?”
這一瞬,彷彿統統都冇有產生過,隻要懷中沉甸甸的賞金提示著她方纔的驚險時候。
“傳旨緝捕此人。”
“多謝殿下,民女身材不適,想回野抱病,望殿下準允。”
苗姑姑回想了一下,點點頭。
冷風襲來,脖頸傷口處一陣畏寒。
“殿下,有位叫‘春奴’的射鴿伶人不見了……”
“把人帶上來。”
安遙也有了判定,將本身的發明向長公主稟告起來。
這時,一向在簾後冷靜飲茶的長公主提起了興趣,直直看向安遙。
安遙輕疑:“調劑?”
方纔事發俄然,台上歌舞驟停。
“安遙,你做得很好,不但製膳有功,還查出了下毒之人,本宮賜你黃金百兩,你另有甚麼想要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