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芳年_第六十八章 動身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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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老夫人道:“這是太祖禦賜的護心甲,建國之人纔有一件,你們老祖宗的給了二郎,這是我爹當年得的,我現在給了你,也不求彆的,隻求你安安穩穩的。這是我當年陪嫁過來的護身匕首,跟了我幾十年,你好好收著罷。”

周秦心亂如麻,彆說用飯,連水都冇心機喝。

交趾每年十月至三四月間是雨季,過了四月,便開端接連不竭的下雨,又酷熱又潮濕,彆說異村夫,就是交趾人在這個時節也是極少外出。

周延之是白身,又有差事在,是不成能帶太多行李的,不但如此,連下人也不能多帶。周秦拿著擬的行李票據,劃了又填,填了又劃,足足折騰了一全部早晨。

周秦此時除了點頭,還能如何。

周秦歎了口氣,把早晨到處抄來的質料攤到了桌上,對周延之道:“也不曉得有冇有效,我翻了些邕州與交趾的地理、風土環境,哥哥好歹看一看,不要臨到了手忙腳亂,其他還好,隻要一樁,千萬不要抱病。”

肅王謀反以後,如果先皇能活下來,護國公府起碼能保上兩代人的安然。可先皇已死,小天子趙顯脾氣不決,田太後攝政,老護國公父子的性命,如同水過波紋,就這般過水無痕。

“軍情似火,樞密院讓我們後天一早解纜。”

周秦心機惴惴地坐在書桌前翻看著交趾的地理圖誌,風土情麵,還特地讓海棠出去網羅了些曾經去過邕州之人的文章來,越看越是嚴峻。

隻是木已成舟,現在想這個又有甚麼用。

趙老夫人在儘力節製脾氣,周秦怕她持續說下去火氣更大,趕緊岔開話題,對著周延之問道:“你們幾時解纜?”

而前一天,趙環與趙珠吵完架,憋著氣回了燕懿王府。

從古至今,邕州都不是甚麼好去處,前朝還曾經作為罪官放逐之處。隻如果被派往邕州的官吏,無不想方設法往外調任。周延之一行去到交趾,少說也是蒲月的事情了,雨季一到,那裡另有甚麼時候給他們漸漸適應本地氣候。

一家人氛圍降落地吃完這一頓飯,趙老夫人讓孟嬤嬤取了兩件東西出來給周延之,一件是護心甲,另有一件是匕首。

自從前次大相國寺事件以後,她身邊的人已經換了一個遍,說話做事都冇了之前那麼輕易。這一回,她找了個機遇把沈滸的事情流露給趙環曉得,本來是想由趙環動手,從田儲那邊扯開一個口兒,一是抨擊,二是轉移一下田太後的重視力。

趙環一走,趙珠就在屬宮練起大字來。她從小跟著先皇習字,臨的太祖的開蒙貼,字體比起普通的男人還要大氣。

隔天周延之看著mm蕉萃的眼睛,心疼道:“何必來著,讓下頭人清算就是了。”

是以她傳聞了周延之要去交趾的動靜,手裡的茶碗頓時就重重地懟到了桌子上,怒道:“你一個小小的侍讀,去那邊能頂個屁用!?”

周延之是情願去交趾的。大丈夫自當饑餐胡虜肉,渴飲匈奴血,整天窩在宮裡陪趙顯讀些之乎者也,又有甚麼意義。

趙珠筆走龍蛇,連續寫了三大張紙,還是冇有按捺住心中的氣憤,將手中的羊毫筆一摔,破口罵道:“蠢貨!”

趙老夫人對周延之的出息是有籌算的。對於這個宗子留下來支應流派的嫡長孫,她從未想過讓他再走前人的老路。

周延之接了,又道:“你不要擔憂,我早是該支應流派的春秋了,隻是祖母年齡已高,你在家好好照看她,我會常往家裡寫手劄,如果偶然候忙起來,怕是顧不上,你好好勸勸她,不要讓她過分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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