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門一開,一股過後的味道就衝著吳媽媽劈麵而來。她日日都對著這類事情,那裡不曉得裡頭產生了甚麼,卻還是假裝甚麼都不曉得的模樣,把笙娘子拉去快速梳洗了,將她打發去服侍趙顯。
笙娘子想到前幾次因抵擋被扇的耳光,隻得嬌聲細語地對著丁老邁誇獎,先稱其英勇,壯悍粗雄世所罕見,又哭訴本身無辜,乃是蠻兒私行攔了護國公府的馬車,最後又說情願平生一世都跟著他。
現在兩人都低著頭,恨不得把耳朵給割了。裡頭傳來粗喘|蕩|叫,標準之大,又毫無顧忌,叫那在教坊司待了十多年的仆人都大開眼界,心想公然這青樓當中,真正潔身自好的女子實在難找,表麵端得越是狷介,內裡就越是放|蕩,這笙娘子昔日在人前多麼的明淨自誇,總拿蓮花自比,說是甚麼“出淤泥而不染”,“中通外直,不蔓不枝”,現在看來,嘖嘖……
管事的心下駭然。
門一開,吳媽媽站在門口,背麵立著管事的並幾名婢女。吳媽媽先轉過甚去看了內裡丁老邁,見對方已經睡著,便放心腸拉著笙娘子往外走,一麵走一麵笑道:“好女兒,本日有一門高朋來了,隻要服侍好她,你這一輩子就不消愁了!”
她心中難過,又聽丁老邁猶在耳邊說些汙言穢語,因兩人都有了酒意,對方把下賤的話來回說,又將手伸進她的衣裳內。
門外站著丁老邁隨身的主子,又有教坊司的仆人守著,畢竟笙娘子是官妓,如果端的被人強行拉著陪夜,出了事情,誰也兜不住。
管事的細細察看著趙顯的一舉一動,越看越是蒼茫,他旁敲側擊地問了幾句,高朋一句話也不回,都讓中間服侍的高大下人答了。
他問是那裡的人士,那仆人說都城人士,問甚麼姓氏,那仆人說姓李。
前些日子常來捧笙娘子場的那名鄭鈐鄭公子,是建國功勞輔國大將軍鄭伯元之孫,卻也僅是帶了幾名保護。
丁老邁才過了要緊關頭,他解了笙娘子的腰帶,摸得她氣喘籲籲,告饒不已,總算他另有一絲腐敗,曉得此人不能端的強要了,隻隔著下頭的一層布,在她那處外頭泄了身,壓在人身上就打起呼來。
笙娘子被他弄得不上不下,感受那不成說之處抵著一根軟綿綿的東西,又黏又濕,雖隔著一層絲綢,可那絲綢早已濕透,與不存在冇有甚麼兩樣,她滿身是汗,垂垂從欲|望中復甦,一時悲從中來,嚶嚶地哭了。此時隻聽門口傳來一陣輕喚,她先是假裝聽不到,厥後見躲不過了,隻好用力把丁老邁推開,胡亂擦了擦下體,稍稍清算了衣服打扮,這才試了淚,去把門給翻開。
莫非是甚麼外埠的豪強?
誰上教坊司還帶上十幾個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