渠奕伸脫手，小猿聽話地爬疇昔朝他懷裡鑽，渠奕將她抱起放在膝上，手指細細地撫去臉上的淚痕。小丫頭眼眶裡兩泡水總算止住，不過看向元靈均的目光還是充滿一絲害怕。

“我決意去蜀晉邊疆。”元靈均當下就做出決定。

夜裡換衣入寢，元靈均提及此事非常不滿。

“天化的事你內心但是有答覆了？”渠奕眨眨眼睛，暴露迷醉的淺笑，企圖較著是想轉移她的重視力。

元靈均摸了摸裙腰，嘴唇翹起笑了一下，不自發地撫上耳邊一縷的短髮，“太子言之有理，這件事必須同蜀王通訊，諸卿也務必留意陽翟的蹤跡。”

“車馬慢行應是無事，公子若實在不放心，待朝中事件穩定些便來接我。”她見渠奕仍有躊躇，不免和他撒起嬌來，“承諾嘛，你不讓我去，我可不高興了，現在拖著這副身子也不知另有幾年活頭了，公子就真的忍心嗎？”

渠奕看向他的目光不乏欣喜。

朝中有兩件大事需措置，一是沛王要求賜返太子天化，二是陽翟公主與其優僮胡寄行刺了靖候及全數子嗣，在廢帝舊臣保護下南逃，國中為之震驚，太上皇更是雷霆大怒，已下達追捕詔令。

“歸去？”小猿還不明白離彆的意義，但她非常聰明，一下子就想到了，“是不是像母親和君父那樣，好久都看不見嗎？”元靈均和渠奕東征前，她曾哭鬨不休，在嘗試過分手的滋味後，內心對此非常衝突。

見天化不說話，她一屁股坐在地上，耍賴地撲騰起來，“小猿不要大兄走，大兄歸去小猿會哭的……”

公主在信中稱，蜀國大將詭計私借蜀兵於一名女子，蜀王有所發覺後，將涉案的兩人逮捕，發明女子的身份是晉國皇室陽翟公主，且和這名大將是祖孫乾係，大將之女曾為元祐帝嬪妃，受封陶婕妤。

“你不能一向如許慣著她。”

天化破涕為笑，“小猿，大兄要歸去了。”

元靈均把天化拉到身邊坐下，遊移了好一陣才說道：“天化，你阿母向我要求將你賜還母國。”

聞言，天化烏黑的眸子動了下，垂向空中，“兒當初被立為太子是權宜之計，早知會有這天的，母親無需難堪。就算孩兒歸去沛國，母親也還是母親，天化也還是母親的兒子。”

這幾年天化個子竄得快，眨眼間已經長成小小少年，舉手投足清貴文雅，有幾分渠奕的影子，倒近春秋相差無幾的應星老成些，想當初把他培養成儲君的確是明智之舉，若真的賜還沛國元靈均是萬分不捨的。

“要臣說，陽翟公主能夠比較喜好行險途。”陸遙雪調侃道。

第二日，蜀國傳來手劄，來自隴西錦官公主的親筆手劄解了世人迷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