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風波_第二十一章 閒說窗外事(上)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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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公主一臉迷惑,“皇後本日在中宮待來賓,傳我姊妹前去。六娣充公到聘請?”

聞言,來賓們紛繁離座候迎。

“先生教習國邦政要,七略和高雅,平時臣女也研習書法和繪畫,臣女尤愛南朝畫風,剋日在臨摹般石的山川之作。”

“最後一次見到春月還是很多年前的事,當時太女八歲,現在太女已經十九,不過斯須,春月也長大成人。”

此次宮宴規格昌大,實非平常,今夏返回臨安本宗的徐國舅之女也收到了聘請。

女賓們不失分寸地打量著來人,對比猜想各自的身份並且很快得出了成果。曹公主溫馨沉穩,馴良刻薄,陶公主豆蔻之年,模樣還未長開,傲氣半分不減。幾位皇女都到齊了,年方九歲的同慶公主正坐在席上,嘴唇寡淡無色,一副苦衷重重的模樣,實在分歧適她稚嫩的年紀。

曲折的鵝石小徑上,兩重儀仗逶迤過來,鮮明是曹陶二位公主的儀駕。

三位帝女甫一進入大殿,目光齊齊落在她們身上。鮮少女眷見過皇家公主的真容微風采,另有當年“一怒彆臨安”的常山王,本日的中宮宴請恰好是她們交友公主、給家屬帶去好處的絕佳機遇。

幾位趨前向徐皇後施禮,再一一落座。

琴棋、書畫、詩書、禮樂向來是南朝士族高門的必修術,善於和精通更是決定在家屬中職位的首要根據,能臨摹般石畫作之能是天潢座上賓的名刺,南朝人自幼深受熏陶,發憤在這些方麵有更大的成就,因而上到宮廷下至布衣都爭相效仿臨摹,勤加苦練,從中摸索運筆技能。

曹公主挽起袖子去摘垂在額前的金桂,石洞底下俄然冒出一個黑影,悄悄浮動,曹公主扒開灌木,太湖石下探出一顆黑溜溜的頭顱,衝她咧著嘴。身後不明環境的宮人們隨即出驚叫,有的酒保乃至緩慢地擋在二位公主身前。

“你你是誰?真不要臉,竟敢偷聽吾發言。”陶公主心虛不已,小臉漲得通紅。

無城府算計向來是宮人儲存之大忌,昔日寵嬪淪為本日笑柄,前一刻還風景無窮,下一刻就成為了任人踩踏的螻蟻,擺佈燕氏運氣的高位者已視她如敝履,再想翻身談何輕易。

徐春月的父親徐騅是皇後的嫡兄長,在庭廟上說話擲地有聲的徐國舅。後族徐家身份之高,後代攀親的工具挑選的是王謝大族,徐春月年幼拜在麓山書院,現在出師,身份已非普通王謝貴女可及。

“如此為所欲為,她讓我們公主的臉麵往哪兒擱。”說著,陶公主將花苞扔在地上,一腳踏疇昔幾次碾壓,彷彿把元靈均也踩在腳下那般稱心。陶公主本年也才十三歲,隻小元靈均兩月,身材嬌小纖瘦,比元靈均還顯年幼,是以她說甚麼彆人都隻當是小孩鬨脾氣。

元靈均恭恭敬敬回禮,“都躺煩了,出來逛逛。噢,四姊你們這是要去哪兒?”

舉國同歡時,在玉宸宮裡閉門思過的燕婕妤卻愁雲暗澹,晉宮多年無新人,燕氏是繼木蘭夫人歸天後最得寵的嬪禦,天子無子,燕氏期盼能儘快誕育子嗣,畢竟從古至今都是男人在管理天下,即便有過女帝,也是在無男嗣秉承大統的前提下,如果她一舉得男,太女必將會從穩坐的東宮位摔下來,絕無繼位的能夠,屆時她母憑子貴,待君王百年便是一朝太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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