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風波_第二十章 無子皆因果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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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太宗為例,誰敢說女郎不如兒郎,元佑帝不是固執保守的天子,他登基後,朝堂上呈現很多的女文官和跨馬禦侮的女將。

晉國女子為帝早開先河,建國的高祖武聖天子平生勤懇在朝,荊布妻早逝,畢生無子,膝下隻得太宗一女,太宗生來溫雅姣好,聰明克敏,武聖帝垂愛之,將太宗當作兒郎教養,又擔憂她為帝不能守成,嘔心教誨,授以畢生心血。太宗雖為女兒身,其心壯不輸鬚眉,登極背工腕倔強,慎言敏行,展農業手工,開鑿溝渠運河,構築南學義塾,汲引豪門學子,為後代的昌隆奠定了堅固的根本,深得百姓擁戴戀慕。

茂生停動手頭的活,洗手靧麵,諳練地安插好茶席,搗弄茶具。不大一會,茶鐺裡煎煮的茶葉散出樹葉的暗香味,還伴跟著一縷縷青煙飄散而出。

元佑帝想到此處,硬生生把眼淚逼歸去,“如果還能有子也早該有了,或許是天意如此。他們總說女子繼位為下下策,初創亂世之治的太宗天子不也是女子啊,倘若冇有太宗天子,豈有本日朕躬。”

“煎一壺蒙頂茶吧。”

更可氣的,此中有一名拔擢上來不久的諫官,新官上任三把火,給本身出了大困難。第一把燒在徐家徐身上,參他在東海貪汙軍餉,第二把火參劾常山宮樊貴嬪豫政,專斷乾綱,百姓暗裡竟稱她為“第二女主”,可見已僭越王權,第三把火是常山王,豢養伶僮廢弛君德,閉塞言路架空公理人士,濫用獎懲,忠奸不辨,國主庸碌豈是百姓大幸。

元佑帝靠在臨窗的羅漢床上,一遍遍覽閱著大臣們聯名要求拔除常山王的奏章,他們分歧諫言改降常山王,除其封國,呼聲最高的要數後族徐氏一黨,這令他深感惱火。

朝廷民氣渙散,太女怯勢不前,樊貴嬪的權欲收縮無阻,常山王處境堪憂……這些事讓元佑帝殫精竭慮。

“陛下?”茂生擔憂地望著仿若失魂的天子。元佑帝的袍服掃過幾案,帶翻了堆成小山的奏章文書,一盞銅鶴燭台也隨之倒下。

曆長達蒲月的凍害,冗長的寒冬在朝陽東昇的初晨結束,愁霧漫漫的王公貴胄如釋重負,工匠們迫不及待地為他們趕製鐵甲和利器——姍姍來遲的春季有新奇的稚鹿和野豕,士族們需求通過狩獲獵物犒慰受傷的身心。

佛家常說:存亡循環,因果循環。

蟬聲館山雀夜鳴,紫台的夜卻安靜如死水。

“老東西,你又來欣喜人,朕躬如何你最清楚。君王之歿對天子來講冇甚麼,對百姓而言也隻需求一段君權更替的過程,但於晉室後代太傷害,當年朕為立元鎣為太女,曾奧妙措置了三國諸侯。這件事你也曉得。”元佑帝拍了拍那些奏章,冷嘲笑道,“曉得寫的甚麼嗎?朝臣諫言,濰候為先皇嗣君之遺孤,可立為儲君。朝堂穩定不易,太女是他們請立的,要攪亂這一城安靜的又是他們。這些都不必說,你以為濰候此人如何?”說完,他沾著茶水在幾上一筆一劃地寫起字來。

元佑帝育有十幾位皇後代,一場暴雪過後大半薨歿,自橋西驛皇子恒墜馬斃命,國中再無男嗣秉承大統,旁落的宗室嫡支燃起一絲希冀,對後繼無人的皇位虎視眈眈,國不成一日無主,東宮主位不成耐久空懸,當務之急,是從宗族中遴選堪當大任的青年才俊立為嗣君,為了不在本技藝間斷送祖宗基業,保全顏麵去見先祖,這也是最好的處理體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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