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風波_第十二章 春城臨安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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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國不複當年,敵國月氏恐怕已經高歌道賀了,晉王之三女的星宿隕落在他們攻陷的城池,月氏的兒郎們將一起勢如破竹,締造戰無不堪攻無不克的恢宏戰績。

晨光從茶棚外撒出去。隨之而來的是一名佩刀的侍從,在門外催促元靈均出發。

在十步之遙的處所,白衣青年勒馬墜鐙,對元靈均抗手一禮,“鄙人隴西徽濬,是往臨安城的商旅,不知可否與女郎同業作伴?”

馬聲啾啾,揚蹄飛奔,似有衝撞過來的趨勢,身畔的黑麪侍衛當即擋在最前麵。

元靈均又想起了老婦人,一邊回想她的古怪之處,一邊揣摩她說的話,總感覺她有話冇說完。老婦人有一隻眼睛被利器剜去,必然經曆過非人折磨,比如說言中了彆人的命途而被施以抨擊。

為了驅逐常山王,禦史大夫和東宮中庶人頭頂太陽站了一下午,腿都抽筋了,纔看到威武的儀仗呈現在街頭。驅逐的官員頓時鬆了口氣,本日的日頭格外殘暴,把常山王這尊大佛安設安妥就能快點回家洗洗熱湯,想到這裡,官員們的笑容愈殷勤。

老婦人一陣大笑,幽幽閃動的右眼諦視著茶棚中的世人。

“不見得大家都對我有歹意。九萬,彆嚴峻,我可不是善於婦人之手。”

竹杖的“噠噠”聲再次響起,迴盪在安好的淩晨。

北部的局勢逐步嚴峻,多年冇有吃過敗仗的晉國現在是節節敗退,這些遠在元祐帝的料想以外,元祐帝舞象之年和父兄撻伐四海,弱冠年秉承大位,兵馬半生,見慣權勢的跌宕起伏,經曆過疆場上的刀光劍影,如蝗箭矢,現在一代雄主冇有死在疆場之上,卻為戔戔疾症擊倒,昏倒甜睡。

“看王旗應是常山王的王駕,常山王還記得嗎?曾被陛下攆出臨安的樊公主。”

九萬皺起眉頭,主君決定的事雖無變動的餘地,還是低聲勸止:“此人來源不明,和車隊同業恐有不當。”他考慮到萬一是彆有用心之人混進車隊,但是防不堪防。

元靈均從馬車出來。十幾名青年策馬向車隊奔來,搶先一騎上的白衣青年朝元靈均揮手錶示。

也不問對方是否看清或者明白,老婦人抖了抖袖子,翩然離座,茶倌用心煎煮的一壺好茶也不要了。

那人遊移一會,大抵已知對方身在江湖,特地躬身行上一禮,有禮有節地回道:“長輩九萬,叨教前輩是……”

“看來你是碰到難處了,過來同路吧。”

元祐帝也千萬冇有推測,他與六女之間負氣,會斬斷了聯絡父女豪情的獨一牽絆,導致父女二人形同陌路,骨肉不得相見。

徽濬冇推測會對方如此利落,當即拜謝,揮手錶示他的侍從們跟上。

南邊多劍客,北方多刀客。侍從的腰中佩懸一柄長刀,刀室為玄色,刻有特彆的獸紋徽記,行走江湖的人隻一眼就能看出,刀是屬於北方廖氏的傳家刀。

今上病重是究竟。月氏剛對晉國北塞起打擊時,元祐帝還在南部巡幸,聞訊後馬上啟蹕迴鑾,在返回的途中遭受一股混入南部的流寇,又因憂思過火,引舊疾,現在北塞傳回的訃告無疑是在天子原有的傷口上再插一刀。

“鵬摶九萬。想必令尊對你非常正視,可惜啊,困在樊籠裡的鵬還能再扶搖直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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