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禎的眸子自她說出“夫君”二字時便突然瞪大,不成置信的將目光掃向她明豔動聽的側臉。
“勞煩擱在床下,多謝。”男人的嗓音中含著壓抑,像是陳腐的箜篌。
一道驚雷炸響,電光瞬時將四下照得透明。
崔禎一雙眼睛緊緊盯著麵前的女子,隨即錯開視野,忙從床邊扯出一件被揉皺的衫子給她披在身上。
她的一雙眼睛彷彿能夠攝魂奪魄,竟刹時勾起了他方纔停歇下的妄念。
無妨事,因為崔禎已經肯定本身冇有性命之憂。
咚咚咚——
這短短幾息的工夫,體內的經脈如同被一簇火苗漸漸燃燒普通,順著他的血管燃到他的四肢百骸...
還好不是彆人。
她感覺別緻極了,向來冇在清冷疏離的崔逢時臉上見過如許的神情。
耳邊響起淅淅瀝瀝的雨聲,夢中的雲雨卻未歇,還不待他考慮,那柔嫩的藤蔓便又一次纏繞上來,將他拉進無儘的深淵。
女子也撐起家子,海藻般的長髮膠葛在光亮的身軀上,她微微側過臉,開口道:
雨聲短促,車內卻遲遲無人應對。
李驚鴻輕笑一聲,俯身吻住他的耳垂,在他的耳畔氣若幽蘭道:
“這類荒山野嶺,那裡會有甚麼醫館啊...”那官兵中領頭的被雨淋得將近睜不開眼睛。
他轉頭望了眼馬車,實在方纔他重視到崔大人並冇有甚麼外傷,大人要去醫館,是否隻是從馬車上趔趄下來的摔傷?
驛站粗陋,護送的官兵給崔禎要了一間客房,崔禎又向小二要了一盆冷水以後便上了樓。
他如何能,他如何能...
崔禎定了定神,勉強清算了一下本身的儀容讓本身看起來冇那麼狼狽,才翻開車簾出去。
崔禎當即起家穿好裡衣,此事並非他所願,籌算著如果這女子不能接管昨晚產生的事那他便以死賠罪好了。
下一瞬,一道嘶啞的男人嗓音俄然響起:
體內的火乍然被撲滅,女子荏弱無骨的身軀如藤蔓普通纏繞上他,鋪天蓋地的海棠花盛放,香氣囊括了他的唇齒、他輕顫的指尖、他身上每一處熾熱.....
可體內的慾火越燒越旺,幾近要將他燃燒殆儘...
啞聲道:“請進...”
是她,如何會是她呢?
“大人眼下...還能對峙嗎,四周約莫冇有醫館。”官兵聽他壓抑的聲音不免擔憂起來。
夢中女子泫然欲泣,杏眸中積聚著層層潮濕,好似在控告他的無情。
崔禎心中一沉,他怕是真的與人有了首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