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隻是微微一詫，隨之便拋到腦後去了。

崔禎點頭，“嗯。”

舞伎渾身濕漉漉的，李驚鴻的手觸到暴露腰腹的那一刻怔了一瞬，好硬的身材，完整不似跳舞時目睹那般柔嫩。

李驚鴻顧不了那麼多，隻能更添了力量遊向河麵。

李驚鴻奮力往上遊去，這舞伎卻如同木偶普通被她拖著，李驚鴻差彆的在水中瞧去，隻見舞伎一條腿如同有力的海藻普通沉浮在水下。

這件事轟動了京兆尹的人，就連李元朝也曉得了。

李驚鴻裹緊了衫子，理所當然的道：“那麼多人都冇有一個肯下去救她的，我如果再晚兩步，今晚這河裡就要死人了。”

“唉...”李驚鴻驚奇至極，不由喃喃，“莫非有啞疾不成？”

底下終究有官員忍不住了，上前一步說出心中那“大逆不道”的話來疏導這個不懂情麵油滑的小天子，“陛下，燕國所畏所懼的乃是長榮女帝並非現在的昭國，與其簽訂合約的亦是女帝，現在女帝殯天燕國本就蠢蠢欲動，不能給他們毀約的機遇啊！”

手中白臂質感細緻如凝脂美玉，纖細的讓她唯恐會捏碎。

恰是集市上鑽火圈的幾位雜耍藝人。

崔禎忙從橋上飛奔至河堤，他的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根竹竿，他將竹竿伸進河麵上，喊道：“抓住它！”

他言罷，禦書房內頓時一片沉寂。

“你冇事吧。”崔禎焦心的聲音傳來，李驚鴻昂首看去，不經意間瞥見他月光下慘白的麵龐，微微愣了愣，答道：“冇事。”

這些伶人如果燕國送給大昭的也就罷了，恰好是隨使臣一道來一道走的，名曰“文明交換”...這可讓人作難了。

男人認識消逝的最後一刻，他還是不成置信的回想著舞伎的聲音，那...竟是少年男人的嗓音。

再說了，此人固然隻是個卑賤的舞伎，但也是燕國的舞伎，當街死了算如何回事？

他的語氣冷然模糊含著斥責之意，地上舞伎眸光投了過來。

裴玄照好久不說話，李元朝用力給他使眼色，他才略歎了口氣，無法的道：“陛下，這事還是遵循大理寺卿所說的來吧，查明本相，派出京兆尹給燕國使臣道歉。”

大理寺卿有些難堪的道：“那多少也要給使臣一個交代吧，麵子上的工夫也要做足啊...”

眾臣麵麵相覷，心中都有一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他矮下身子將男人身上的銀針一拔，男人的瞳孔刹時一縮，頭重重的倒在地上。

嘩啦啦——

都城內幾個燕國雜耍藝人非命街頭，第二日淩晨被人發明的時候，身材都僵透了。

不料，坐在首位上的李元朝卻不甚在乎，“眾卿莫要焦心，這也並非甚麼要緊之事吧，燕國受製於大昭，又要年年給大昭進貢，更何況燕國使臣此次進京欲與大昭互通貿易，有求於大昭，他們還能不依不饒？”

她說著就要先將舞伎奉登陸邊，一隻手抓著竹竿，另一隻手去推舞伎的腰腹，“你接著她。”

還不等她說完，舞伎便雙手撐著身子爬了起來，右腿較著脫力，可還是是一瘸一拐的走掉。

河麵下水花四濺，兩道身影從水中浮了上來，四周的看客早已差未幾散去，隻要三兩零散的人還在遠遠張望，見他們出來，忙喊道：“上來了，他們上來了！”

腿上有傷嗎？

...

崔禎明白她的意義，可...

說著就要撲上來，舞伎冷哼一聲，眸光冷冽，手中銀針突然向著幾人脖頸處飛去，頃刻間幾個燕國男人驚叫一聲捂著脖子倒地，“你...你到底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