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人一提示,李元朝又想起了溶洞中驚險的刹時,還好,他護住了本身。
崔禎牙關緊咬,悄悄諦視著這一幕。
雪如鹽粒子般紛揚而下,高高的城樓上,官袍女帝悄悄坐在石階上,她的頭頂已經霜白一片,雙目悄悄凝睇著連綴不斷的雪山。
為了替小天子李元朝擋冰錐,禦林軍統領挺身而出護住了他,本身的後腦卻被下落的冰錐刺穿,當場腦漿迸濺而死。
魏韻青交握著的手頓時一緊。
這些都是扶他上位的叔公們教給他的——治國、禦人之術。
“天師,天道所指的可否是那瀑布以後?”李元朝問。
“開打趣的吧,魏知縣一個小小的縣官,女帝殯天之時她還在寧州,那麼遠的間隔,如何私藏?”
還好,死的不是他...
這函件不是魏韻青寫的,據被告所說乃是國師紀昀的給魏韻青的複書,他還須找前朝老臣辨認辨認。
女帝亡於禁宮當中,由首輔大人裴玄照親身為其收殮的屍身,出殯那日更是重兵扼守一起將棺槨抬上天宮...這個小丫頭不會是與那魏大人有甚麼私仇吧...
“民女要告密曲昌縣知縣魏韻青包藏禍心,乃是女帝一黨的餘孽!”
驀地,視野與沈天師幽幽的黑眸對上,他睫毛輕顫。
本來被留在山下他也樂得安逸,冇想到本日卻偏被人拉上公堂審案,問就是寧州知府陸嘉譽和被告之人友情匪淺,且此案連累甚大,應由更高一級的官員來審。
此人到底想乾甚麼,一次次都宣稱是天道旨意,一次次卻將李元朝往荒誕又傷害的處所帶,他到底...
公堂以外人頭攢動,都是來看熱烈的百姓。
畢竟當今聖上對於和女帝有乾係的人,寧肯錯殺一百也不放過一個。
“人在這裡!”
寧州府的公堂之上,李敏儀脊背筆挺跪在地上,擲地有聲的話語響徹全部公堂。
俄然,一陣練習有素的腳步聲逼近,魏韻青收回視野,站起家來。
李元朝順著指針所指的方位看去,頓時愣住。
堂上坐著的陳大人躊躇起來,命人將李敏儀手中的手劄取來,叮嚀道:“去驛站裡喚其他幾位大人來,讓他們和本官一起辨認一番這信上的筆跡。”
李元朝不耐的揮揮手,“快去給朕探路。”
魏韻青信奉女帝,先不說盜竊屍身這等荒誕事是真是假,單憑女帝餘孽這一點就充足讓她丟掉烏紗帽了。
“這是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