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門口的鼓多長時候冇被人擊打過了?總而言之,若不是甚麼驚天的大案,無人會擊響這鳴冤鼓。
“縣丞大人,昨日您要的文書下官昨日給您謄寫好了,今早已經呈在您的案上了。”一衙差從職房出來眯眼笑著對李驚鴻拱了拱手。
此言一出,四周的百姓嘩然,包含衙門裡的衙差也都吃了一驚,隨後都是麵麵相覷,第一次聽聞有人告旁縣知縣的,有些手足無措。
但是此時不知在乾甚麼活動的李驚鴻正站在宋祁玉的桌案前,麵露難色的看著桌上一尺多高的文書,艱钜的開口問道:“宋...宋大人,您在開甚麼打趣,我隻告了四日假,怎地就能積存這麼多活?”
待職房的門關上,陳主簿從廊下走近拍了拍他的肩膀,忿忿不平道:“看吧,升了官就不把人放眼裡了,女人啊...在男人堆裡就是好混。”前麵半句話他說對勁味深長,讓人忽視了他語氣中的酸意。
衙門口鼓聲如雷,驚起了樹枝上沉眠的鳥兒,有路過的百姓聞張揚望,隻見衙門口的石階上一名身著紅色長衣的男人正雙手緊握著鼓槌,一下一下的敲打著衙門外立著的一人高的大鼓,男人側對著世人,但單從一個側臉便能看出來這男人樣貌端方超脫,端倪間帶著悲忿。
“休得胡言!”宋祁玉斥道,“有話便明說,莫要說一些似是而非的話混合視聽。”
固然蹊蹺,但僅僅一句酒後之言還不敷以給葉承誌扣個通敵的帽子,最首要的是,葉承誌已經死了,不是何人所害而是因花柳病病發猝死。
隻見那男人跪地叩首,悲慼憤然的揚聲道:“大人,實不相瞞,我乃曲昌知縣魏韻青的丈夫...”
話音一落,鼓聲便戛但是止,那名白衣男人放下鼓槌回身朝著石階上的二人屈膝一跪,拱手行大禮聲淚俱下道:“草民秦澤要狀告曲昌縣知縣魏韻青去歲貪墨朝廷賑災銀一百五十兩,人證物證皆在!”
“縣丞大人。”
宋祁玉頭也不抬,一邊翻看著卷宗一邊淡淡開口:“你現在已經不是小小的縣衙主簿了,既然升任了縣丞,這活天然與之前分歧。”他說著將桌案上高高的文書往外推了推,“快拿去批閱吧,務必在本日下職前做完。”
在寧州百姓心中,為大昭鎮守邊陲保北地安寧的姚策比天子的職位還要高,他們信奉和依靠的隻要他們的姚大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