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鴻書_第50章 玄照親啟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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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答...滴答...滴答...

李驚鴻揮了揮手,便有衙差挪開那人腳下的銅盆,室內少了一道滴滴答答的聲音。

“細心想想吧,讓你們的血漸漸流,”女子清靈的聲音自三人耳畔響起,帶著一絲鬼怪,“不過,我可得提示你們,等銅盆滿了,你們,也就冇命了...”

燭火下,一張信紙放開,舒子濯略一沉吟,提筆寫下一行字:

李驚鴻瞧著幾人手足無措的模樣輕笑一聲,聲音似是沁了寒意:“想不起來是吧,冇乾係,本官給你們放點血,讓你們漸漸想,等血一滴一滴盛滿了銅盆,你們若還想不出來,那本官便放你們走。”

“看來這秦澤也不像他大要看起來那般光風霽月,不然怎會使出如許的手腕讓全城百姓和他們站在一處。”舒子濯望著院中的枯枝眸色不明道。

她要讓他回到朝堂上去。

玄照親啟,見字如晤...

約莫不到半炷香的時候,便有人收回顫抖的號令聲,擊潰了其他幾民氣中最後的一道防地,“是有人教唆我們的,他給了我們錢,說隻需求帶著人喊幾句話就行了...大人,我發誓,我甚麼好事都冇做啊!”

“如果有人能說出那婦人身份,本官當即停止給他放血。”

半晌,纔有一人顫顫巍巍開口:“回大人,是一個婦人...年約四十來歲的模樣。”

舒子濯點頭,“此事,我會交給我部下的人去辦。”

舒子濯直接看呆了,這是在搞甚麼?

李驚鴻的話音剛落,便有另一人迫不及待搶先答道:“我,我曉得,那婦人我曾去曲昌趕集的時候見過,傳聞是秦澤秦公子的姨娘,去歲剛從金陵故鄉接來北地的!”

夏季夜色來的早,李驚鴻回到小院時四周已經烏黑一片,唯有院門口的風燈亮著,遠遠地為她指引著回家的路。

她想著,是時候該逼崔禎一把了,她既然要用他,他便不能隻做飯澆花這麼簡樸,

舒子濯卻嗖的起家,回身出了牢房,李驚鴻瞧了眼他的背影,對身邊幾個衙差道:“好生看著他們,將方纔那人的話寫成筆錄讓他簽書畫押。”隨後便也跟著他出了牢房的門。

舒子濯剛閉上的眼睛又迷惑的展開,一時有些摸不著腦筋。

腐臭味是甚麼,人的屍身嗎,是否也是像他們如許一滴一滴血流乾而死?老鼠在啃食甚麼東西,是不是人的骨頭...

牢中隻要小小一麵窗戶,淡薄的日光從內裡灑出去,模糊能看清氛圍中浮動的灰塵,被衙差綁著的三個布衣男人恰是昨日和本日衙門外在人群中叫得最歡的三人。

“我說,我說,我說!”

不等他哭喊完,李驚鴻不耐的衝著衙差揮了揮手,兩名衙差上前不顧布衣男人的哭喊彆離拿玄色布巾矇住三人的眼睛,旋即將幾個銅盆放在他們腳下。

日色西沉,慶元縣本就在雪山之下,故而夏季隻要快到夜幕來臨之時便會飄起薄霧來,李驚鴻走後舒子濯便回了慶元縣專門為他籌辦的臨時職房。

隻聽女子輕笑出聲,“男人嘛,一旦處於弱勢久了,自負心便特彆強,秦澤是世家庶子,少時掌控不住本身的運氣,結婚後掌控不住本身的老婆,隻剩下那點不幸的莊嚴在苦苦掙紮,能不瘋嗎...他在公堂上揭嫡老婆貪墨,從今今後魏韻青便隻能丟官罷免,從高空摔落,在家心甘甘心為他生兒育女。”

她發明這兩日崔禎總有些心不在焉的,今早她去上職的時候見他在院中澆水,水都流儘了他卻還舉著花灑,做出澆水的姿式,眼中的情感紛雜,不知在想些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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