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禎聞言也站起家來,李驚鴻從魏韻青手裡將賬冊接過,與崔禎一起看那票據。
她竟....還惦記取幫他正名的事。
她說罷,睨著站在堂中的徐瑞,神采淡淡擺了擺手:“徐主簿,你先下去吧。”旋即,又對一邊候著的常喜道:“去賬房取上個月的賬冊來。”
“如此說來,倒真是宋家人偷偷將庫房裡的糧草賣了出去,又用沙子來充數。”李驚鴻的眸色冷了下來,她沉吟半晌,轉頭對魏韻青道:“魏大人,可否將此票據借我拿回慶元縣一用?”
徐瑞嚥了口吐沫,定了定神,“名...名字記不甚清了,但模糊記得那是一對父子,老子長得瘦高,兒子約莫十6、七歲,挺白淨的...就這些。”
李驚鴻點頭:“聽徐主簿說這些糧食是從我們慶元縣采買來的,我想...除了我們莊子上的庫房,恐怕搜颳了全部慶元縣的糧鋪都不能一次性湊出來那麼多糧來。”
魏韻青見狀心中瞭然,發起道:“實在想要確認那人身份,還能夠查一查當日購糧的票據,票據上必有署名指印,一看便知。”
可她抓了他叮嚀秦澤姨娘安排在慶元縣衙外的人,那些人出來以後都和瘋了普通,獨一一個復甦的一臉驚駭的道出獄中之事,以及,這個女人是如何審犯人的。
瞥見那白紙黑字的兩個字,崔禎冷聲吐出兩個字:“公然...”
魏韻青將黏在賬冊上的那張購糧票據揭下來遞給李驚鴻。
他不自發點頭。
魏韻青聞言微微點頭,應道:“這個好說,我直接將徐主簿叫來扣問一番不就曉得了?”她說著,揮了揮手叫門外的候著的衙差出去,叮嚀道:“去喚徐主簿。”
一對父子,此中兒子是個十6、七歲的少年人,長相還不錯...
崔禎端著茶水的手微微一頓,輕咳了兩聲。
魏韻青麵上神采如常,卻不肯與他多言,直接開門見山的問道:“徐主簿,你還記不記得,當初你是在何人手裡收買的那一批糧食?”
此前與秦澤在慶元縣狀告魏韻青時他還覺得這個李縣丞不過就是個和魏韻青一樣的平常女官。
約莫過了半盞茶的工夫,徐瑞才姍姍來遲,來的時候嘴角的哈喇子還冇擦潔淨,睡眼惺忪的打著哈欠,彷彿是冇重視到屋內另有兩人,眯著眼睛隨便對魏韻青一拱手:“魏大人,何事啊...”
崔禎悄悄皺眉,他竟不知,這些底層衙門裡的官員上職時竟都是如許的狀況,不是在和人吹噓就是在偷懶睏覺。
聽到“糧食”二字,徐瑞才復甦了些,他抹了把眼角的心機性淚水,不耐的開口:“不就是慶元縣采買來的嗎,那姓宋的一旦糧就要收我九百錢呢...”
“大人,這便是徐瑞上個月從官方采購糧食的票據。”
她,隻會比魏韻青更難纏,並且,令人不寒而栗。
“畢竟是我們莊子上的事情,還請魏大人能行個便利,幫我們證明一下糧草的來源,好讓我們將那吃裡扒外的東西給揪出來。”李驚鴻道。
李驚鴻收起票據,心中頓覺鬆快,轉過甚來對身邊的男人揚眉一笑,“這下統統都處理了,等我們給工人們換了新糧食再和宋家人新賬舊賬一起算了,也好向世人證明你的明淨。”
這個女人如何在這?
李驚鴻與崔禎對視一眼,二人皆在對方眼中看到了不異的答案——宋明一家,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