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驚鴻聞言心神一凜，“你說甚麼，姚策棄了北地去了西南？”

崔禎仰躺在榻上毫無睡意，貳心中一會兒是楊國公，一會兒又閃過舒子濯最後的那句“逢時，朝中亂局，唯你能破。”，最後倒是方纔女子燈下的一雙眼睛。

李驚鴻每日都暗中查訪城中各個保衛，四周八方都嚴陣以待。

崔禎屏住呼吸。

早餐攤上兩個大老爺們侃大山，“西南總督是個不頂用的棒棰，瞧瞧我們寧州的姚將軍，鎮守北地十餘載讓韃子聽到他的大名就聞風喪膽，怎能會產生被人虜去的丟人事？”

自南邊而來的東風吹進荒涼的北地，西南邊疆戰亂並冇有給這邊的百姓們帶來涓滴影響。

“...冇有。”他淡聲道。

李驚鴻在衙門口下了車，身邊衙差施禮都顧不上承諾，便疾步去了宋祁玉的職房中。

李驚鴻的手一頓，隨即悄悄一笑，低聲道：“啊，吵到你了？”

“吱呀”一聲，榻邊的窗扇被一雙細白的手合上，李驚鴻直起家子含笑道：“就算是春夜，也不能粗心，再有一個月你體內的寒毒就會儘數排擠，這期間如果著了涼恐怕會對解毒倒黴...”

半晌，她纔回身，蹙眉緊緊盯著遠去的那隊輕馬隊，口中呢喃：“值得嗎...”

李驚鴻眼眸微眯，她瞧見了年青男人的臉——是秦澤。

李驚鴻若無其事的打了個哈欠，吹熄了燈燭便一頭紮進了床帳當中。

宋祁玉瞥了眼門外，低聲道：“你彆衝動，姚將軍分開寧州隻帶了兩千輕馬隊，姚家軍和寧州十萬雄師還駐守在邊疆。”

他要分開了，他...如何與她開口呢？

“姚策，你瘋了嗎，你如何能擱下北地不管跑去西南？”她的聲音短促的詰責道。

“隻是，姚策去西南一事一旦泄漏，結果將不堪假想。”李驚鴻道。

她不是將士，她隻儘忠女帝一人，她不能瞭解他的行動。

“你如何跟來了？”姚策看著麵前的女子，冷聲道。

聽聞此言，李驚鴻驟涼的血液才垂垂回暖，她也沉著了下來。

李驚鴻聞言卻責怪的瞥了他一眼，“謝甚麼，之前也冇見你動不動就言謝的啊...”

西南邊疆戰事吃緊，南詔國俘虜大昭將領的事還是傳到了百姓耳中。

還不等她說話，姚策粗暴的聲音便接著道：

她心覺古怪，硬闖以後才發明姚策不見了蹤跡。

“你...”

他言罷，一拉馬韁朝身後揮了揮手，劈麵前的月移道了一句：“彆擋道了。”

室內燭火幽微，崔禎卻略閃避了下眸子。

夜色暗淡，前路難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