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虧齊齊哈爾副都統轄區並不算大,再走一天應當就能分開了,不過在分開之前,他要先去見一小我。
銀行是第一次出這類事情,既然出了就要施以雷霆手腕,雖不說能永絕後患,但能給先人一些警省也是好的。”雲婉兒說得斬釘截鐵。
“全數移交官府,我們是販子,不好濫用私行,這麼做是最安妥的了。
雲婉兒雖出身卑賤,但也是以比普通女子固執勇敢很多。
作為胤祚部下兩行的大掌櫃,吳澤對雲婉兒也是非常熟諳的,她毫不是那種像牡丹一樣,受了點暴風就會乾枯的女人。
“歡然。”雲婉兒淡淡的說。
雲婉兒本想回絕的,但是話到嘴邊卻變成了:“嗯,畢竟也是六爺的買賣,去照顧下也是應有之意。”
吳澤盯著雲婉兒看了好久,笑道:“雲女人果然是個奇女子!嘖嘖,脫手狠辣的女人我不是冇見過,但像雲女人這般有定奪的女子吳澤還是平生僅見。”
“看甚麼呢?”
“他現在應當已經出城了吧?”吳澤走到桌前,看到那裝在盒子裡的十二隻耳朵,微不成查的皺皺眉頭,合上盒子,“這東西我幫你措置掉。”
“你籌算如何措置這些人?”吳澤冇有安撫雲婉兒,此次用人失策,雲婉兒作為大掌櫃有推辭不掉的任務,齊齊哈爾分行生長的太快了,恰好能趁這個機遇深思調劑一下。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編排周掌櫃,很快就到了福滿樓,固然早就傳聞過福滿樓的大名,但是兩人還是第一次來這裡,不由非常獵奇。
次日淩晨,怠倦的歡然從馬車上醒來,隻睡了兩個時候,便要倉促起來趕路。
中午的時候,歡然終究趕到了和那人的商定地點,一顆鬆樹下,站著一個穿戴麻布短衣的男人,約莫三十來歲,邊幅平平,任誰看他一眼,也隻會感覺是個淺顯莊稼男人,此人正百無聊賴的抓身上的虱子。
在大清銀子是全能的。雲婉兒對胤祚的這句話,又有了更深切的瞭解,這個幫派能夠被人拉攏來取她的命,天然她也能夠出更高的代價,取走這幫人的命。
鏢局的人本能夠拿十二根辮子來的,而他們非要拿十二個耳朵,大抵是想看看本身被嚇得花容失容吧,可惜本身讓他們絕望了,固然胃裡已經翻江倒海,但還是淺笑著收下了那些耳朵,並對鏢師們表示了感激。
比來為公事勞累,又是殺人又是查賬,恐怕連點女人模樣都冇有了,想到這雲婉兒有些黯然。
講到周掌櫃的囧事,雲婉兒也笑起來,隻是大笑有失形象,趕緊用帕子遮住嘴,憋笑憋得非常辛苦。
在關外,即便是春季的晚風也是微冷的,但是雲婉兒還是把窗戶全都翻開,吹散房間中揮之不去的淡淡血腥味。
吳澤比他們商定的時候,晚了半個時候,雲婉兒笑著搖點頭,表示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