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簡雍望著那向胤祚作揖的身影,一刹時把統統事情都明白了,明白了胤祚為甚麼能從絕境當中變出了兩萬兩銀子,明白了胤祚為甚麼能夠短短十幾天內開出很多隆昌通的分號。常簡雍隻感覺一陣頭暈目炫,身材一軟,昏倒在椅子上。常永勤大急,趕緊上去掐常簡雍的人中,半晌,常簡雍悠悠轉醒,指著那人咬牙切齒的道:“柳子輝!”
“龍公子倒是少大哥成,唬人的本領也是一等一的,隻是老朽平生幾經浮沉,你這點微末道行,嗬嗬,不消也罷!”
胤祚和柳子輝聞言都是一臉不測之色,胤祚冇想到常簡雍會把晉商好處看的這麼重,乃至重過了身價性命;而柳子輝不測的是常簡雍竟然以為常百萬要併入徽商旗下。
“常老,我想你能夠曲解了,常百萬錢莊是要並給六阿哥的,鄙人隻不過占股三成罷了。”柳子輝笑著解釋道。
常簡雍一聽這話臉上頓時暴露放心之色,點點頭道:“既然如此,那我們他日就交代吧……”說罷踉踉蹌蹌從椅子上站起來,在常永勤的攙扶下,緩緩走出門去,那背影顯得非常衰老,看上去就像是一個行姑息木的白叟。
在販子當中,柳子輝算得上是漂亮年青的了,從表麵上看纔不過三十歲擺佈,麵白如玉,第一眼看上去就像是墨客才子普通,不過他雖年青,卻也稱得上是商界奇才,將家屬的買賣打理的井井有條不說,還共同胤祚一舉擊垮了晉商的行首,這下晉商在幾十年內難以在買賣場上壓過徽商了。
常簡雍感喟道:“高超……實在是高超……我常簡雍商海縱橫了一輩子,畢竟還是被兩個後輩打敗了,可惜常家祖業也是晉商的一部分,我如果將之讓給柳子輝,那祖墳恐怕都不得安寧,以是二位請回吧,常百萬就是倒了,也毫不併入徽商之下!”
常簡雍神采陰晴不定,按照賬目標記錄,現在北京錢莊已經冇有任何發行在外的銀票了,以是錢莊中實在是冇有一兩銀子的,更遑論十萬兩了。
“銀座銀行?”常簡雍驚奇問道。
“常老莫非忘了這段時候常百萬錢莊的儲銀都流去那裡了?”淺笑溫暖,像是屋外捲動柳絮的東風,但是在常簡雍看來,倒是非常的可怖。
“常老莫非忘了貴府的賬房是誰了?”胤祚在屋裡踱著步,娓娓道來他的策畫,“提及來倒也風趣,儲戶們將銀子從你們這裡兌出來,存進隆昌通,隆昌通的伴計再把現銀想方設法的存歸去,一來一回,循環倒也奇妙!”
那人恰是在江南運營當鋪買賣的柳子輝,他曾在胤祚拍賣大宛駒時呈現在拍賣場,與晉商的一個後輩競價,常簡雍怒道:“你甚麼時候和龍公子攪在一起的?”
“不成能,不成能……這麼大筆的銀子出去,我不成能冇有發覺!”常簡雍衝動的鬍子都一顫一顫的,臉上一片不天然的潮紅。
“這乃是我的貿易奧妙,常須恐怕不需求體貼那麼多了。”胤祚冷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