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祚淡淡一笑,仙家早不吹打,晚不吹打,恰好比及皇上大壽之前吹打,擺瞭然是給哪家的壽禮造勢呢,隻是不曉得這聽湖閣是甚麼處所,背後是哪家商號。
這一方麵是雲婉兒和阿依慕同業實在過分養眼,另一方麵因為女子不能上街,男人見過的女人太少的原因。
雲婉兒是女扮男裝,隻要不瞎,一眼便知,而阿依慕卻似是個姣美少年,兩人在街上並肩聯袂而行,引的滿大街行人紛繁側目,覺得神仙下凡。
“王爺。”彩裳從影壁前麵出來,承諾一聲。
“你還真彆不信,明天給人家的賞錢,人家分文未取,飄但是來,飄但是去,不過一人一琵琶罷了。”
上麵沉默半晌道:“他日聽聽去。”
有人道:“……惺惺作態罷了,妓女聲色娛人,吃的便是這碗飯,老子給她一錠銀子,她還能不要怎的?”
雲婉兒見胤祚瞧她,苦笑道:“出來賣藝的,便是被人如此說道,六爺不必見怪。”
福滿樓常客大多是些遊手好閒,又不學無術的八旗後輩,聚在一起,天然是滿口汙言穢語。
又有人道:“這位兄台留些口德,人家是妓女不假,但此樂確是不受賞錢的。”
“恰是,他日去會會這個彈琵琶的小娘子。”
晚間,三人至福滿樓用飯,冷不丁聽人說到都城聽湖閣有仙家吹打的動靜。
雲婉兒這時笑道:“是六爺的《琵琶語》。”
雲婉兒笑道:“這有何難,將這詞繪在瓷瓶上,找個製瓷徒弟燒成瓷器再送給聖上便是。”
隻要些讀書人暗罵他們有感冒化,但還是忍不住在雲婉兒身上剜幾眼。
雲婉兒福了一禮道:“那便多謝福晉了。”
雲婉兒笑道:“好啊。”俄然她又有些遊移的道:“福晉……會不會……”
半個時候後,阿依慕清算安妥,到胤祚麵前行了一禮道:“夫君,妾身籌辦好了。”
雲婉兒摸索的道:“六爺,您手上有一物,倒是合適送禮。”
女人出門事情多,哪怕是阿依慕這類常日率性的草原後代也是如此。
這時另一人道:“放屁,甚麼仙家吹打,明顯是妓女操琴。”
胤祚拍了下腦袋道:“說的也是,彩裳!”
幾人坐在樓上雅間裡,胤祚特地將門縫開大了些,好聽清上麵的聲音。
聽到此處,胤祚和雲婉兒都暴露笑意。
胤祚是在大廳中喝茶等候,這會兩女去的更久,一個時候後,才重新返來。
胤祚點頭道:“這丫頭學的倒快。”
三人出了府門,王府保護便裝跟上。
俄然又聽上麪人道:“不知那琵琶曲究竟如何?隻傳聞,本日光賞銀便近千兩。”
胤祚道:“算了,彆折騰了,就如此吧。”
胤祚不語,雲婉兒持續道:“您那詞裡充滿帝王之象,平凡人寫來必犯了忌諱,但如果獻給皇上,倒是正合適的。”
雲婉兒固然整日在外運營銀行買賣,但畢竟是個女子,很多事情都是交給部屬去做,常日也極少拋頭露麵,乃至於銀座銀行大掌櫃,在齊齊哈爾已經被傳成了神仙般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人物了。
阿依慕固然整天往馬場跑,但逛街卻極少,她也曉得女子端方,馬場空曠,她可覺得所欲為,上街被人家認出來卻大大不當。
而雲婉兒則是女人味實足,舉手投足都是美好風情,不管如何打扮都不像男人模樣,更兼男人衣物較女裝稍緊,紮上腰帶,更顯胸前高聳,就算用一把大摺扇遮都遮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