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胤祚一身青色蟒服過於顯眼,就找到了聶誌遠,要了身便服換上,一邊換衣服,一邊問道:“聶掌櫃,我們當鋪比來行情如何啊?”
“阿爾吉善,你現在還感覺冤枉嗎?”好久,康熙帝幽幽問了一句。
“六阿哥,老臣未遵你我之商定,將上貢土豆、地瓜的功績推倒了你身上,實在是忸捏,老臣特來向您賠罪。”索額圖說著就拜了下去,胤祚趕快把他扶起。
胤祚隻好又把他扶起,同時心中警鈴高文,這索額圖人老成精,本身坑了他這麼一把,他恐怕絕難善罷甘休。
胤祚呆呆的走著,心中暗道糟糕,他隻是想撤除阿爾吉善,冇想到本身的招數能力過大,涉及甚廣,把全部索家都撼動了,這可不是他但願的,此後豈不是要與全部索家為敵了嗎?
再與陳廷敬聊了半天‘複式記賬法’後,陳廷敬已經完整被胤祚腦海中的管帳知識所震懾了,他貴為戶部尚書,能夠說是與賬目打了一輩子交道,向來冇想這賬另有這般記法,內行人能夠不懂,他確是明白這類新式的記賬法對於工商生長、稅銀征收、清查貪腐的嚴峻意義。
好不輕易熬到了申時,也就是後代下午三四點,戶部散值了,胤祚急不成耐的立即走出戶部衙門,門口小吳子正等著他,小吳子牽著兩匹馬,眼睛上頂著兩個黑眼圈,畢竟他幫胤祚查阿爾吉善的陳賬忙了一早晨,恐怕此時胤祚本身的臉上也好不到哪去。
胤祚曉得陳廷敬是在委宛的提示他謹慎索額圖的抨擊,但是用語卻非常親熱,責備他魯莽,也顯得像是長輩對小輩的關照,而不是同朝的大臣,胤祚天然不曉得這語氣的竄改意味著甚麼,隻是拱手伸謝,又說了很多的謙善的話。
聶誌遠躊躇半晌道:“回店主,儲銀……未幾了……”
索額圖此時腦門上已經掛滿了盜汗,身材也微微顫栗,冷風吹過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他冇想到六阿哥是一個如此恩仇必報的人,本身剛把他供應土豆地瓜的事情說出來,他立即就反擊一手,並且反擊的鋒利非常,的確就像是早有籌辦普通……等等……索額圖垂垂髮覺出了事情的不對勁,彷彿六阿哥的抨擊並不是衝著他來的,看來這當中另有他不曉得的隱情。
整整一天,胤祚都在想乾清門前產生的事情,想索額圖話裡的含義,思慮索額圖能夠會用甚麼手腕對於他,而他又要如何應對,當差的時候也都三心二意的,陳廷敬本想找他持續切磋關於複式記賬的題目,但是看到胤祚這幅神情,也就不打攪胤祚了。
眾大臣齊聲應“嗻”。
“好了,今兒的早朝就到這吧,朕有些乏了,胤祚你的記賬體例不錯,著你與陳廷敬擬個章程出來,再行拿來與朕批覆!好了,退朝吧。”康熙說完,頭也不回的走回乾清宮去了。
聶掌櫃站在屏風後,恭敬答道:“稟店主,銀座當鋪自開業以來,共放出當銀五千餘兩,收回本息兩千七百餘兩,另有三千百餘兩當銀未到刻日,壞當五百餘兩,通過當鋪的拍賣,賣出八百餘兩。總之,銀座開業到現在總計贏利一千餘兩,並且贏利還在不竭增加中。”
正胡思亂想間,陳廷敬也靠了過來,他朝胤祚拱拱手,麵上神采龐大:“六阿哥,您所創的‘複式記賬法’簡練新奇,比之‘龍門帳’,不知勝出幾百許,實在是令微臣佩服萬分……可……您本日也過分魯莽了些,畢竟如果打蛇不死,能夠反被蛇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