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處恰是來時幾乎滑下絕壁的祁家鋪子……
從絕壁邊往下看,模糊瞥見上麵幾處屋舍,除了紛飛的鵝毛大雪,再無任何活動的東西。
俄然,出租車裡的收音機響了起來,播放的恰是那首山西民歌《六到你家》:
斑白頭髮一愣,問:“如何?”
厥後陰陽臉把這段經曆講給熟悉的司機們聽,大師都不肯信賴,有的說雨雪天電路輕易連電,車熄火和落玻璃這類事不算希奇;有的說放灌音機裝死人說話哪能唬住活人;有的說醬牛肉味是山西人耍手腕袒護屍臭;另有的嘴臭,說來回兩千多千米開車悶,哥們你編故事哄本身高興呢?
陰陽臉看看儀錶板,汽油另有,水溫不高不低,機油壓力充沛,奇特這車子如何就是點不著火。他翻開雙閃燈,拿動手電筒頂著雪下車。車外雖是大雪紛飛,竟然比車內還和緩些。他翻開引擎蓋子,檢察電路,高抬高壓都冇看出不當。
事前商定的車費是3500塊,陰陽臉前麵先收了1000塊,應當再收2500塊。他想了一想,接過那3000塊錢,數出十張百元票子,還給那山西人。
陰陽臉不曉得合子飯是甚麼吃食,他怕村莊裡誰家對拉屍這事看不紮眼,或者跟喪主家不睦,去打小陳述,村裡如果來人扣了他的出租車,費事就大了。他說甚麼都不肯留下咀嚼這冇傳聞過的和子飯,這家人留不住他,非常過意不去,把陰陽臉送了出來。臨出屋時,陰陽臉就感覺正窯裡冷風嗖嗖,不由得又看了一眼那女人的照片,照片上的女人還是那樣微微含笑。
斑白頭髮特地拿出八個蘋果,在出租車前後各放四個,說:“四平八穩,一起安然啊!”
這是陰陽臉第一次進窯洞。進了正窯,劈麵瞥見桌子上擺著一張遺像和幾樣簡樸的供品。照片上是個有幾分姿色的鄉村女人,留著長髮,一雙小眼睛細細的,正淺笑著。
斑白頭髮說甚麼都不肯接返來,兩邊拉扯半天,最後陰陽臉說:“得,這1000塊算是我給這位mm上炷香,你們彆駁我的情意。”
“拿著吧,我都想好了。”陰陽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