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可菡眨了眨眼，體貼而擔憂地看向董可淑，“淑娘，如何了？彷彿一副難過的模樣呢。”

董可菡跟著世人齊聲喊，隻是她的聲音中，有著些許記念。

上一世，她第一次聽到這把聲音，是他身染沉痾，不得不傳位給宇文耀陽而退居到彆宮養病的時候。

暖和的陽光中，她渾身彷彿都覆蓋著淡淡的光芒，那晶瑩的玉容也更加地透亮起來，變得莫名純潔，令人想要靠近，卻又讓人不敢靠近。

呂老夫人一掌控住董可菡的手，帶著她到世人麵前。

“你就是呂愛卿看中的義孫女嗎？”一個題目，刹時將董可菡推到了蕩子尖上，統統人都在存眷她。

見到那雙純澈敞亮的眼睛像是蒙上了一層灰紗般暗淡，呂老夫人不由心中一軟，心疼地摸了摸董可菡的臉。

但是，這無毛病世人聽出呂大人乃至於呂家對於董可菡的正視程度。

不知不覺中，少女已經走到了紅地毯的絕頂，呂大人和呂老夫人的麵前。

順著景昭帝的視野，世人不約而同地將視野投射在董可菡的身上。

“真好呢。”董可淑喃喃，聲音不大，但卻讓董可菡和呂老夫人清楚地聞聲她的聲音。

董可菡眼帶迷惑，聽到呂老夫人轉頭看向董可淑，聲音固然一如既往的平和，但此時卻帶著些許峻厲和疏冷。

“本來如此。”景昭帝點頭，想起了董可菡的親孃是鎮國公府的顧三女人。

而那次見麵，那次扳談，竟是最後一次了。

她福了福身子，麵上笑容怡人，姿勢落落風雅，聲音輕淺溫軟，她說：“臣女董可菡，見過皇上。”

竟然在她麵前耍心機，真是不知好歹！

董可菡接過，恭敬地將茶盞送到呂大人手中，“祖父，喝茶。”

世人驚詫，神采茫然，眼神迷惑。

董可菡悄悄地拍了拍她的手，然後邁開一步，站在世人麵前。

這義孫女和孫女之間的辨彆，還是很大的。

“皇上，老臣已備好聖座，還請皇上入坐。”雖說董可菡一進一退風雅有禮，但呂大人還是忍不住心驚肉跳，便趁機從速轉移話題。

多少年了，她的慾望終究成真了。

拈起裙襬的手指潔白如玉，她悄悄跪下，不帶一絲躊躇，麵上帶著虔誠和暖和彷彿將生命都要交支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