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熄蠟燭,穆青玄將人攔腰抱起來安設在榻上,這才分開。
穆青玄看了她一眼,將之前的那本行軍日記丟給顏愛歌,“你再細心看看這個。”
穆青玄點頭,“冇了,這安化鎮就在東晉和北漠的交代處。”
很久,穆青玄收回了手,扯過一本書道:“我陪你。”
這本行軍日記固然記錄的都是敗仗,但是真正十萬人以上的大勝是冇有的。除了七千對兩萬的那一場,連以少勝多的戰役也冇有。
穆青玄勾了勾嘴角,這丫頭,倒是和他很像呢。
“應當是被困住了。”穆青玄道。
顏愛歌細想了,點頭,“你說的倒是有能夠。如果我母親真的死了,怎會僅僅兩天就找不到屍身?隻要一個解釋,那就是他們上報陣亡,卻發明我母親不見了,以是隻能謊稱亂軍從中,屍首冇法辨認。”
顏愛歌用力握了握穆青玄的手,“我冇體例對我母親的死置之不睬。之前我不曉得,但是現在我曉得了,我冇體例和一個凶手一起餬口。”
兩人目光相撞,穆青玄略帶擔憂,顏愛歌卻說不出的果斷。
“這倒奇了,他之前可一向說他那年未去火線啊。這又不是丟臉的事情,為甚麼要坦白?”顏愛歌不解。
“率軍七千破敵兩萬,也算是場大勝。那一年除了和北漠,莫非另有彆的戰事?”
細細翻看一遍以後,顏愛歌奇道:“這上麵有十年的行軍記錄,上麵提到的人也有幾十個之多,但是為甚麼冇有我母親?”
“我母親那麼短長,再如何說娶瞭如許的女人也是為家門增光添彩的,我父親為甚麼這麼處心積慮要讓我母親消逝呢。”
顏愛歌正在和本身心口的劇痛作鬥爭,就聽到穆青玄很果斷的說:“不會。”
這設法一出,顏愛歌心口便是一陣劇痛。
三天以後的早晨,顏愛歌終究找到了一點點線索。
“雄師返來時,並未扶你母親棺木,傳聞是亂軍從中冇法辨認。”穆青玄道。
當時明顯另有比顏定國更合適的人選,可為甚麼天子恰好選了他?
“這就更奇特了,如果我母親冇死,如何能夠這麼多年都不現身?以她的技藝……”
穆青玄點頭,“冇錯。”
她用手肘搗了搗穆青玄,“你看。”
顏愛歌合上日記想了想,俄然感覺一陣心寒,不由的嘲笑道:“嗬!本來如此啊!”
他們都曉得,麵前的這堆書就是顏愛歌人生的分水嶺,翻開了這堆書,就意味著顏愛歌要和疇前的本身完整告彆。
隻要找到本相,完成原主的心願,顏愛歌才氣擺脫原主的影象和豪情,才氣真正的成為她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