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辦,東君大人和雲中君大人被困在過渡之地,鸑鷟大人也受了重傷。我現在該如何辦啊?”元奚子無助地蹲在鸑鷟身邊,急得直流眼淚,這時一個懶懶的聲音從他身後傳了過來。
雲中君這才明白東君身上血淋淋的抓痕及咬痕是如何來的。他皺起眉頭,右手早已按在了仙劍“澄虛”之上。
一片死寂的山洞中,東君靠在石壁邊,雲中君也坐在他身側。微小的光打在他們身上,冰冷的水滴順著洞頂石錐的裂紋滴落,赤條條的怪物在他們四周爬來爬去。除了從他們口中收回的低聲怪調外,再冇有任何的聲音。
“小弟弟,像我這類高階的妖怪,你那種丸子是照不出來的。”女子說著漸漸展開半睜半閉的眼睛,暴露滑頭一笑。元奚子頓時嚇得將眼淚憋了歸去,他嘴巴半張著,身材彷彿被一股甚麼力量縛住般。
“我也不知,隻曉得這的怪物聽覺極靈敏。千萬不成出聲!不然會被撕碎。”東君在雲中君的手上謹慎翼翼地寫著。
“這位小弟弟為何如此悲傷啊,快說出來讓小生高興高興。”
“彷彿是……”元奚子模糊有些影象,可如何也想不起來。
“他們耳雖好,卻無眼。先讓我規複一會兒,等能動了就分開這。”東君儘量簡短地寫道。
“我就是了,專治靈獸仙獸。你能夠叫我蕪茗。”
“那如何辦?”
“這手不是雲中君的,可這處所從冇人來過,莫非是甚麼彆的東西?”東君想到這可駭的一幕,頓時內心發毛背脊感到一陣惡寒。
女子漸漸靠近他,元奚子立即閉上眼心驚膽戰地等候著這妖怪將他一口吃掉。可過了半晌,彷彿都冇有動靜。元奚子悄悄展開眼,腦門上就被俄然彈了一下。
“少年,你可知提引道人。”蕪茗一邊純熟地為鸑鷟治傷,一邊懶聲問道。
“蕪茗?”
半晌後,雲中君在他手心寫道:“需兩天。”
“切,不是你要問的嘛,現在朝我發甚麼脾氣。”東君心中抱怨道。
可他又轉念一想,元奚子是去的人界,又能搬來誰呢。
“要不然你先走吧,在此多待一刻便會傷害一刻。”東君右手指尖悄悄在雲中君手心寫道。他感覺這類交換的體例固然有些費事,但感受卻很奧妙,兩人若不是對字的筆劃感受靈敏或是情意相通,應當不能精確感受出對方想表達的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