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疼的悶哼一聲,抬手在掛著鮮血的嘴邊抹了一下,在手臂上畫出一個鎖靈陣圖,頓時與他打仗的任何東西都不能動。
“統帥大人,距此處五裡就是躍靈驛站,我們何時出發。”伍謙的話打斷了他的思路。
“子元士,翻開護軍結界。其彆人籌辦落冥陣。”
“彆慌,照我說的做。”男人平靜道。
蘇墨轉頭看向身側,發明手邊的麒麟玄鐵長弓泛著微光。俄然間,玄鐵弓褪去古銅色,煥然成一柄極新的大弓。
蘇墨像是發覺到了甚麼,立即抬手攤開掌心,看到手中的虎魄還是晶瑩剔透無缺無損,便悄悄鬆了一口氣。
可就在他們籌辦踏入陣門之際,夜空中俄然捲起一陣腥風,斷崖下的深淵中翻起層層岩漿,潔白的白月刹時變得猩紅。月影之下是一個手握戰斧身披戰甲的無頭軍人,他渾身披髮著暮氣,四周的烏鴉嘲哳而聚。
箭由念而生,神不滅則箭無窮。玄鐵箭,凡是有實體之物皆能粉碎;玄靈箭,可將妖物化為灰燼;玄冥箭,有靈者皆懼於此。
“是!”伍謙領命道。
他極力地伸手拿過掉落的虎魄,眼神和順地看著封在此中的荊挑。
他震驚地轉頭看,隻見身後血流成河,他氣憤地咬著牙,拉滿手中紫金色長弓。
“你們,冇有死!”他忽的坐起詫異道。
玄色弓把上雕著的“弦月”二字閃過一道寒光。
弓身通體鍍著紫金色,好似一輪上弦之月。弓上簡樸古樸並無玉雕寶石。銀色弓弦雖是顛末時候浸禮,卻涓滴不見敗壞。
男人死死按住虎符,不肯放手,俄然那無頭騎士手中的戰斧飛到半空中一下砍在他的背上,斧刃穿過他的胸口,一顆透明虎魄從他懷裡掉了出來。
“大人,您的弓……”武謙驚奇地看著蘇墨手邊。
男人背上的戰斧刹時消逝了,他渾身脫力跪倒在地上,背後鮮血汩汩往外冒。
隻見一支紫色長箭拖著金燦燦的流光奔馳而去,可那無頭軍人卻刹時消逝。
“好,辛苦你們了。”站在斷崖邊的男人回過身應道。
“殺我這麼多兄弟,萬死不抵其過!給我滾下去!”他咬牙怒喊道。跟著刺目標紅光,那無頭軍人漸漸沉上天下。
初時相安,再時為患,終時則為災。
男人搖搖擺晃地站起家走到斷崖邊,看著深淵中翻滾的岩漿,隻悄悄地勾了勾唇角,隨後縱身一躍,消逝在無儘的夜色中。
男人看著麵前垂垂翻開的巨門,又看了看不遠處戰死的將士,痛苦地閉了閉眼道:“將捐軀的將士們,也一同帶歸去吧。”
“思君兮……思君兮,若相見,勿相忘。”
“統帥大人,快醒醒。”蘇墨緩緩展開眼,瞥見伍謙那張稚氣未脫的臉呈現在他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