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安北國的儲君如何?他固然已納有側妃,但正妃之位尚空著。”皇後微眯著眼睛,銀牙緊咬,從牙縫裡又憋出了一句話:“若想保住你昊暘哥哥的性命,你最好離他遠些!”
莫非皇上已經曉得她實在是……皇後越想越氣,越想越心驚,冷眼瞥了順手安排在桌上的一隻蘭花式樣的金鏤簪,她的眼神裡有些發寒,伸手拿詳確長的金簪,放在手裡,用力一捏,“啪”的一聲,金簪竟然就那樣碎掉了。
隻是,凝兒本日倒是提示了她,納蘭昊暘這個廢人,鳳夙皇室裡最不該存在的人,是該永久消逝了!
望著窗外,皇後緩緩綻放出一絲詭異的笑容……
“你是我朝的公主,代表著我朝的臉麵,可不是那些不懂禮數的鄉野村女,做甚麼都得先想到本身的身份,你懂不懂?總之,本宮不但願再在你嘴裡聽到昊暘哥哥這個詞,從今今後你得與二皇子保持該當的間隔,彆老是往他的府邸跑了,聽到冇?”皇後越說越活力,臉都漲紅了。
就像兩顆毒瘤,發展在她的心底裡,深深地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母後,母後……”“母後,母後……”門外俄然傳來幾聲叫喊,打斷了皇後的話,水嫩柔嫩的嗓音聽得人渾身舒暢,隨即一個淡紅宮裝女子一陣風般捲了出去。她年約十五六歲,生得詳確纖麗,一雙柳葉長眉竟如墨如黛般自但是成遠山之勢,發上隻插著些胡蝶簪子,胡蝶觸角和翅膀跟著她的腳步跳動著,刹是都雅料。
“公主!”蘭嬤嬤一驚,看看公主又看看雙眼冒火的皇後孃娘,不知該說些甚麼好。
這二皇子自幼怪病纏身,臉也被燒得如鬼普通,長年得戴著麵紗不說,被陽光輝映到都會暈厥不醒,是出了名的廢人,都不明白凝兒何故對他如此掛懷。小時候就常用這熱臉去捧人家那張冷臉,三不五時地就往他那邊跑也就罷了,現在長大了還是如此,張嘴閉嘴都是那句“昊暘哥哥”,宮裡有甚麼好玩的好用的第一個就是想到他,就連那本該繡給心上人的香袋都是為他而繡的,這,這實在讓她難以接管。
黑衣人如蒙大赦,點點頭,身影倏忽之間消逝不見。
“滾!”皇後冷冷一喝,拿起茶水一飲而儘。她得粉飾美意中的肝火,免得讓人看出來。本日但是軒兒的大喜之日,她得喜氣洋洋地去插手喜宴。
想到那繡了好幾個月的香袋,納蘭繾凝更加悲傷,“他弄壞了昊暘哥哥的香袋,我就要痛扁他的腦袋!他就是賠罪報歉也賠不了我的香袋,嗚嗚!此人實在太可愛了!”
但是此時也不敢表示出不悅之色,忙鞠身向宮裝女子見禮道:“老奴見過公主殿下!”
“娘娘您莫擔憂,公主正在氣頭上,不免會口不擇言,等她氣消了,您的這片苦心她會明白的。”蘭嬤嬤上前攙扶住她搖搖欲墜的身子,安慰道。
若不是見他即便活著也是苟延殘喘,她早就把這妖孽之子給斷根掉了。
不過,這宮宸煊長得蕭灑超脫,又是濁音皇室獨一一個皇子,這皇位遲早會落在他手上。這等出眾的男人看上凝兒,也是凝兒的福分。以是皇後自是樂見其成的。
濁音國本是與鳳夙國氣力相稱,但是自前年被荻桑國占有了五大城池以後,國力大弱。客歲秋濁音國國主就向皇上傳達了想聯婚之意,卻被皇上以兩位公主都尚未及笄為由而回絕了。此次派來的使節竟然是濁音國太子宮宸煊,還懇請皇上讓凝兒伴隨他四周玩耍一番,明眼人就曉得他是酒徒之意不在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