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笑著伸手撫著起伏的胸腔，儘力將那一陣撕心裂肺的咳壓了下去，他緩緩坐起家來，神采更是慘白如紙。喉間湧起一股腥甜，腹部又有些疼痛起來，想到或許是蠱毒又要發作了，心更是苦澀難當。

日天說過，納蘭昊暘對他有拯救之恩，他被她回絕，又為了她做出叛變仇人的事情，此時不知有多難過，如果納蘭昊暘再對他施以酷刑……

蘇瑾挑眉，聲音不徐不急，“回殿下的話，羽曦隻是感喟冇法能讓殿下開顏，反而老是能等閒挑起殿下的肝火，如果今晚留在這，反而讓殿下氣到病情減輕就罪惡了。”

納蘭昊暘是昨夜淋了雨傳染了風寒，又為了演本日這場連環戲而服下了咳血藥而減輕了病情，本來如果保持表情平和也並無大礙，隻需好好安息幾日便行，但是恰幸虧新月湖畔和那攬月樓前幾次擾了心神，以是此時咳嗽得如此短長，是一半虛一半假。

蘇瑾驚奇地望著他，不明白他想乾嗎，眼中不由得現出幾絲防備之色。

一怔，不想她竟會如是說。納蘭昊暘的嘴角抽動了幾下，嘲笑道：“本宮若死了不是更合你的意嗎？做孀婦也比看著本宮這醜顏安閒吧。本宮死了你就能和你愛的人雙宿雙棲了。”

想到鳳傾玨，心又忍不住疼痛難忍，眼睛又染上了一層霧氣，驀地覺到手腕一痛，倒是他俄然用力一掐，蘇瑾嫣然笑道：“臣妾記著了。”

他想乾嗎？蘇瑾的身子一僵，下認識地想要格開他的手，但轉念想到他剛纔的狠惡咳嗽和衰弱的模樣，畢竟還是冇有行動。掌心的疼痛讓蘇瑾輕嗤了一聲，眉頭一蹙，發覺他當即放緩了力度，心俄然一悸。本來他是看到本身的手擦傷了，想要為她清理傷口？看來他也不是大要上那般的無情又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