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明軒弧度美好的唇吐出無情的諷刺。“母後深明大義那就更好,兒臣的事母後就不要再摻雜了。太子之位我已是勢在必得,您身材不適就好幸虧宮裡療養,看著我如何潔淨利落地清算那病秧子和沐羽曦那賤人吧!”
氣憤到了頂點,納蘭明軒竟是連敬語都不說了。
納蘭明軒的眼底卷颳風起雲湧的肝火,冷聲說道:“母後,您該記得,您的皇兒現在隻剩下兒臣一個了,甚麼叫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您該很明白纔對,莫非您真要看著太子之位落入那妖孽之子手裡嗎?莫非您不想待父皇登上西天極樂以後您還能做個太後受萬民敬佩嗎?您真要如此絕情那就彆怪兒臣不義了,您和沐卿若那老匹夫之間的情事父皇如果曉得了不知該是何反應?隻怕連繾凝的婚事都會被打消吧?”
“三殿下,您此舉實在太冒然了,現在沐相爺已經將此事稟告給皇上,皇上龍顏大怒,正四周搜尋緝捕餘黨呢,您如許豈不是讓祭天大典節外生枝麼?如果讓皇上曲解此事和太後中毒之事都跟您有關的話那可如何得了啊……”蘭嬤嬤上前攙扶著皇後,忍不住說道,“這幾日娘孃的舊疾又犯了,睡也睡不好,您實在不該讓她增加煩惱啊!”
柳皇後倒是是以而更是怒不成遏,“你這牲口!蘭嬤嬤好歹也是你的奶孃,昔日罹難之時若不是她捐軀了她才兩歲的乳兒,抱著剛出世的你逃脫,你還能活到現在嗎?現在你竟然當著本宮的麵唾罵蘭嬤嬤,你是想氣死本宮麼?”
納蘭明軒卻那裡肯聽,他認定了此事是沐卿若奉告母後讓母厥後勸他不要對沐羽曦動手的,更加感覺母後是老胡塗了。他一擺手,口氣剛毅,冷酷決然地打斷了她的話,說道:“夠了,母後!昔日兒臣信您,和沐羽曦訂婚,讓兒臣受了多少嘲笑?厥後兒臣要休了那心腸暴虐的沐禪悅,您又不肯,害得戚姬腹中的孩兒幾乎不保。再厥後老二病重選人沖喜,您又執意要讓沐羽曦當選,你曉得這天下人都如何說兒臣的嗎?魚目混珠,鼠目寸光,白白丟棄了寶石選老鼠屎!兒臣服從您的安排成果獲得了甚麼?兒臣已接受夠了!”
蘭嬤嬤張嘴結舌,就連柳皇後也是杏眼圓瞪,儘是震驚之色。
懶懶地動動筋骨,她剛想轉個身持續睡,卻發明有個東西因為她的一點挪動而動了起來,將她胸前的某個部位重重地捏了一下,她倒抽一口寒氣,頓時展開眼睛,往下一看,竟然是一隻手在揉捏她的……並且那隻手的仆人和她一樣,兩小我身上不著寸縷,甚麼都冇有穿!光溜溜的手臂,光溜溜的肩膀,光溜溜的脖子,光溜溜的下身,一條苗條的腿擱在她的兩腿中間,姿式非常的含混和羞人。
鮮血濺上了納蘭明軒的鞋麵和衣袂處,納蘭明軒的眼裡閃過一絲惶恐。他固然非常活力,但也不至於真的想氣死母後,見狀也不由得慌了,“母後,您冇事吧?”
說完,他也不等柳皇後說甚麼,一揮衣袖便獨自出了書房,身後柳皇後的感喟聲綿長又悲慘,他的眼睛卻變得比針尖還要鋒利,手倏然收緊,殺意暖和的閃現在他的嘴角。
晨光初露,天光破開,淩晨的第一縷朝陽,破雲而出,一縷陽光悄悄地照進房間裡來。
“是啊是啊,娘娘說的句句失實,老奴能夠作證!三殿下,您就先鬆開手吧,彆傷著娘娘……”蘭嬤嬤上前來安慰掉,卻被納蘭明軒給一腳踹開了,那肥胖的身軀撞到了一旁的柱子上,痛得眼淚直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