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來道聲喜,稱句賀,統統人都可縱情取用。
天子毫無疑問是真的拿武定侯當國丈的,並且武定侯在大明的國丈中回禮遇程度可排第三。
新武定侯府位於東城黃華坊,靠近朝陽門,原是王振的豪華宅邸之一,朱祁鈺查抄以後轉送給了武定侯,作為認親之禮。
然後天子親身陪著王妃,先給永嘉大長公主叩首施禮。這倒也就罷了,畢竟永嘉大長公主是太祖的女兒,長天子整整三輩,按家禮來講,磕個頭也不過分。
陳循和王文被定為了認親禮的司儀。英國公、安國公、曹國公、定國公是天子一方的見證人;岷王、蜀王、成山侯王通、富陽侯李輿是武定侯府一方的見證人。
初時,觀禮的世人隻是讚歎,這個場麵是真大氣:太祖活著的三個後代全數參加,首輔、次輔主持典禮,四公二侯兩親王做見證人。列席的三品以上文官武將也是烏泱泱一大片,多到都數不過來。
兩邊閒談了大半個時候,待客人到齊,才一起出至正院。
但是天子接下來的行動,就讓在場世人大為駭怪了:天子竟然持續陪著王妃叩首,給武定侯佳耦也行了大禮。
剩下的親王,則全數支撐太上皇。
太宗應當也給老丈人磕過,題目不大。畢竟太宗結婚時還是燕王,而他的老丈人徐達當時是魏國公,磕個頭也是應當的。
另有很多來得更早的:劉昌、趙珄天不亮就起來,帶著三千親衛,將全部侯府,圍了個水泄不通。明天冇有收到請柬的人,是彆想出去了。
明天除了岷王和蜀王,其他親王是一個冇請,連請柬都冇發。
就連賢名遠播的襄王,都被朱祁鈺直接疏忽了。
蜀王朱椿,太祖十一子,和永嘉大長公主也是一奶同胞。不過已顛季世,明天坐在這裡的蜀王,是朱椿第五子,朱悅劭。
再從父係說,建文一脈纔是嫡派正統啊。親王們就算要擁戴嫡長製,也應當是支撐建文一脈纔對啊。
認親禮結束,靠近家人、尊高朋客一起去了後廳小聚,其彆人則在前廳宴飲。
既然講事理講不通,朱祁鈺也就破罐子破摔了。
至此,齊王妃的職位完整安定了下來。而天子,也再次獲得了一多量人的支撐。
這頓飯吃到下午,來賓們才連續散去。有幸見證了這場盛事的人們,歸去處處傳播動靜去了。
不過郭昌佳耦也不好過,戰戰兢兢地受完禮,武定侯夫人曳氏一邊將傳家之玉親身給女兒戴上,一邊向天子叮囑道:“明天是認女的大喜之日,陛下的大禮我們就壯著膽量受了,不過隻此一次,但是下不為例了。”
武定侯府大喜的日子,哪怕隻是無依無靠的乞丐,也能夠像淺顯百姓過年時一樣,開高興心腸吃苦一天。
固然朱祁鈺一家起的早,走的早,但到武定侯府時,裡裡外外已經非常熱烈了。
現在天子直接娶武定侯之女,之前那部分保持中立的勳貴,態度已經有了很大的擺盪。
朱祁鈺已經盤算主張,不會將哪怕一絲精力,華侈在壓服藩王上麵。試圖勸服藩王,純粹就是去找氣受。
十仲春二旬日,淩晨。
接下來便是在四公二侯兩親王及在場一眾來賓的見證下,將林香玉正式記入武定侯府家譜。今後林香玉的官方稱呼變成了齊王妃郭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