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哼一聲,萬戶長一臉鄙夷,“但願如此,不然你隻要死路一條,隨我追上百……”頓時改口,“白將軍,我們三人一起入城,若敢耍把戲,我耶律宏哥也不在乎多殺一個,嗯?”
一幫投降的士卒肝膽俱裂,“彆殺我們,彆殺……嗚嗚嗚……”
遊鬥立見分曉,心浮氣躁的遼將垂垂暴露馬腳。倚長打短,梅花槍肆無顧忌翻飛,瞅準機遇,以蠻力壓下狼牙棒,槍頭閃電般突入中路、
“嘭”兵器狠惡撞擊,彎刀眨眼不知所蹤,兩手空空的小將敏捷閃躲。躲得快,但槍更快,顫抖的槍尖借勢橫掃。一聲慘叫,左臂飛出,小將跌落馬下,被驚馬踩得口吐鮮血,嚥氣明顯大有但願。槍不斷,馬疾行,崩開右邊攻來的鐵錘,男人直奔居中的遼將。
200餘遼騎轉眼消逝無蹤,無助的戰馬茫然不知所措,緩緩轉圈。主將魂歸地府,馬隊片甲不留,亂鬨哄的步兵勉強構造防備,眨眼被突破。揮動爛銀槍,前鋒官持續狂追猛打,西斜的陽光下,血腥的疆場一片苦楚。四周圍擊,中間著花,喊殺聲震破蒼穹。慌亂的步兵始終構造不起像樣的防備,在縱橫馳騁的鐵騎追殺下,兵敗如山倒。
三人率先到達城門外,不住顫抖的步兵將官在萬戶長的脅持下大聲吼怒,“翻開城門,金國人已經逼近,快――”
驕兵之計屢試不爽,右邊大將公然被騙,拍馬急追。回身擰腰,一招淩厲非常的回馬槍將追逐的大將刺倒,男人快速轉體,迎戰逼近的遼將。對於狼牙棒很故意得,前鋒官使出巧勁,槍尖不離狼牙棒擺佈,但儘量不跟對方碰觸。
“不敢,我必然極力……”偷窺凶巴巴的大將,小聲囁嚅,“城裡的兵將很少,不到三百人,守城的兵士也歸我統領,他們絕對會開城門……”
看一眼偏西的太陽,“快速埋葬戰死的將士,滯後的亦不剌金和領導彙集戰馬,傷者兩人一組,扮作疑兵跟在我們前麵……”等眾兵將換好遼裝,槍指遠處的城堡,“上馬,直入伊州!”
哀嚎各處,慘叫四起,投降的兵眾被集合一處,蹲在地上瑟瑟顫栗。男人飛馬趕到,“請萬戶長抵前窺伺,統統人換上遼裝,從降眾中挑出一名熟諳城防的最高將官。奉告他們,我們是金國懦夫,此行乃借道返國……”衝通事大喝,“亦不剌金,查抄戰損!”
“閉嘴!”萬戶長不屑一顧,“一會喊城,不得暴露半點怯意,不然將你砍成兩段!”
“誰敢不聽軍令――”一聲吼怒,男人鬚髮賁張,“健忘了我臨行時下的號令,不得濫殺無辜,違令者,斬!”冷冷的目光盯視一臉不平的千戶長,“解開繩索,讓他們自行拜彆!”
望梅止渴,口齒生津,一乾頹廢的將士如打過雞血一樣,催動戰馬,浩浩大蕩殺奔煙霧覆蓋的伊州城。裹挾的步兵將領一臉死灰,牙關發顫,不住要求,“各位懦夫,進城後千萬不要把我交給神職職員,他們會毫不躊躇殺死我……”
本已怠倦不堪,再遭幾次踐踏,不幸的步兵變成一大群任人屠宰的羔羊。血花飄,腥風舞,惶惑的兵士歎命苦。兵熊一個,將熊一窩,縱有報國豪情,終不免身首分離,無處尋覓投胎下落。衝出,殺入,幾番馳騁,疆場上隻剩下滾落的人頭和無助的戰馬,700餘眾多數淪為刀下之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