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敬？”

下一秒，容瑉已經收回目光，把杯子端在鼻下，輕嗅酒精的香氣。

電光火石間，容瑉恍然。那杯酒，那杯在酒吧裡本來該由他喝下卻被謝敬奪走一口飲儘的酒，是加了料的。

“你……”容瑉在看到謝敬露在外頭的，染著淡淡紅色的小腿時完整失聲。他深吸了一口氣，俯身一探，微涼的指尖之下，光滑的皮膚竟帶著分歧平常的溫度。

謝敬撐開沉重的眼皮，水霧昏黃的眼睛直勾勾地看向容瑉，固然猶在醉中，由認識主導的大腦還是剛強地想聽到答案。

耳朵被呼吸的熱氣吹拂，謝敬隻感覺身材更加炎熱，他拖著有力的雙臂把容瑉的臉推開，“走開，我討厭你，討厭你！”

他的心被麵前少年的一舉一動所牽動，如同海麵上漂泊著的船，起伏全不由己。

“你，你彆碰我。”謝敬一巴掌把容瑉的手拍掉。“你走開，走開啊！”

容瑉用手指抹掉謝敬眼角的水漬，聲音裡異化著意味不明的感喟，“不是如許的，真的，真的不是如許的。”

“謝敬，去衝個澡再睡吧。”容瑉立在床尾喚他。

被酒精和藥物侵犯大腦的謝敬底子不曉得本身已經和惡魔定下了左券，隻感覺本身做了件值得高傲的事，笑得一派天真。

容瑉手掌輕撫著謝敬的臉頰，微涼地感受讓謝敬情不自禁在他掌心磨蹭了兩下，饒是如此，他眼睛還是固執地向容瑉發問。

鼻腔冷哼一聲，謝敬懶得再看葉雲霽做戲，他看向一旁麵露猜疑的容瑉，也不知哪兒冒出來的勇氣，心中一橫，仰著脖子，把杯子裡的酒兩三口灌進嘴裡。杯子一扔，扯著容瑉的手往外走。

裡頭髮覺到，抵擋的力量更大。

容瑉和葉雲霽齊齊扭頭後看，一是疑，一是驚。

“不，要，你，你走。”這回的聲音比稍前更加破裂，聽得容瑉兩條劍似的濃眉皺到一起，都將近打結了。

“謝敬，謝敬。”容瑉心疼地喊著他的名字。

彷彿是厭倦了隻是純真的聞香，容瑉微啟薄唇，端起酒杯送近。

“你走，走開！我，我要睡了！”

謝敬難受得繃直了腳尖，容瑉急得原地轉了一圈，謝敬把本身縮得更緊，容瑉實在忍耐不了，一腳曲腿跪著，傾身扳起謝敬的臉。

推開房門，謝敬繞過容瑉，直沖沖地往本身那張床上撲去，把臉埋在枕頭和被子之間。

謝敬頭髮混亂，兩頰，鼻翼乃至眼皮都是通紅的色彩，他蜷著身材，如同嬰兒在子宮裡的姿勢，一手緊緊環抱住顫抖的身材，一手在兩齒之間，排泄點點鮮血。

聽到這句話，容瑉的心跳刹時空了一拍，他抬起眼睛，語氣是前所未有的當真，“不會悔怨？”

……容瑉張嘴在謝敬白嫩飽滿的耳垂上咬了一口，昏昏沉沉的謝敬皺著眉躲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