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萃暗歎一聲,點頭說道:“mm莫要藐視這射箭一道,內裡的學問可大了。再者對方的武功不俗,如果你一擊不中,再要殺他就難了。”
寧萃見謝貽香箭已在弦,蓄勢待發,曉得她已找出了仇敵的領袖,卻忍不住問道:“mm會騎射?”
無絳子仰天狂笑,正要回劍再刺,將這兩名女子刺殺當場。倒地的寧萃俄然伸開了嘴,一口鮮血直噴在他臉上。那無絳子目不視物,倉猝伸手去抹,但覺右腿一涼,重心立失,右腿竟然齊膝而斷,倒是被寧萃用她那油傘的傘緣給劃斷了。
但是她方纔在門洞裡釘鐵鏈耗力甚多,右臂畢竟還冇規複過來,剛又對無霰子攻了六十多招,現在固然勉強格擋開無絳子這一劍,右臂卻俄然一麻,亂離竟脫手落地。
無霰子先機儘失,再看四周的災黎避開,本身已是冇法遁形,隻怕再過數招,就要命喪於謝貽香的亂離之下。他倉猝大聲大喊道:“師弟助我!”
本來這天底下竟然當真會有古蹟呈現?謝貽香歡暢得差點喝彩起來。她倉猝轉頭望去,隻見金陵城牆上莊浩明手挽長弓,腳踏箭垛,逸興遄飛地喊道:“當年有黃漢升定軍斬夏侯,徹夜有我莊老兒一箭定乾坤!”
寧萃抿嘴一笑,俄然伸手攬住謝貽香的纖腰,伸腳在城牆的箭垛上一點,竟帶著謝貽香徑直從城牆上往城外跳了下去。
無霰子聽得背後聲響,百忙中回顧一看,隻見紅光滿麵,謝貽香擲出的亂離已近在麵前。他大驚之下倉猝運起渾身功力,將劍橫在本身身前,硬接謝貽香這一刀。但聽一聲明朗的巨響,亂離畢竟還是被他的長劍擋下,他身前落地,深深插進泥土當中。而那無霰子固然口噴鮮血,被震得倒飛出去撞進人堆,卻終究撿回了一條命。
謝貽香暗歎一聲,見這幾名羽士的身法,心知要擊退他們也是三十招開外的事,而那無霰子已飛身而起,眼看就要逃脫。謝貽香一時顧不得細想,左手一震,手中亂離已脫手飛出,直奔無霰子的後背而去。
當此星光燦爛,月色濃烈之際,兩名絕色少女從天而降,油傘之下青衫紅衣,當真如同仙女下凡普通,隻看得城外一乾災黎目瞪口呆,就連無霰子也大吃一驚。
謝貽香見本身此刀無功,心中一涼,萬念俱灰。卻猛聽一陣鋒利的破空之聲在她頭頂上響起,竟是一支羽箭從天而降,怒嚎而來,直奔無絳子而去。那無絳子方纔死裡逃生,一時還冇回過神來,便見血光飛濺,那支羽箭已從的前胸鑽進,後背穿出,順勢將他釘倒在地。
謝貽香嚇得花容失容,身下這金陵城牆高達二十多丈,如此徑直跳下,即使是達摩祖師重生,三豐真人未死,也要被摔為肉醬。經空間,猛聽頭頂上“噗”的一聲大響,謝貽香隻覺渾身骨頭劇震,兩人的下落之勢頓時停止,反而變作向前飄起之勢。定睛一看,倒是寧萃在半空中撐開了她手中的油傘。
而場中的謝貽香本已占儘上風,眼看就要將無霰子擊斃當場,卻瞥見寧萃遇險,已經危在朝夕了。她大驚之下,也顧不得甚麼擒賊擒王,丟開到手的無霰子,回身一刀,奮力架住了無絳子刺向寧萃的寶劍。
謝貽香嘲笑一聲,順手操起城牆上禁軍遺落的一張硬弓,腳尖勾起一支羽箭,張弓搭箭,屏息凝神,心道:“可惜師兄不在這裡,不能親眼看到這一幕。要曉得萬軍當中取大將首級,可不是隻要他一人纔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