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臨和七皇子被刺客們反綁了雙手,頭上套了個黑布袋,丟在一輛馬車裡。馬車緩慢地行駛著,按郭臨的推算,現在他們正在從南明山回到都城的路上。
金真聽得更加胡塗,不過他向來佩服白子毓,眼下也不再多言,加快了腳步。
郭臨昂首和七皇子對看一眼,兩邊都明白了對方的意義,且看這群人要將他們帶往那邊。
姚易叫住他:“白少爺,您要去哪?”
七皇子皺了皺眉,道:“走吧,死人甚麼都雅的。”
郭臨忽地住了嘴,整小我一動不動。倒是聽到內裡有馬蹄聲由前而來,彷彿有人在和押著他們的刺客首級小聲說話。
“冇想到你還會使劍。”七皇子扶著車壁,低頭看著郭臨腰間重新纏回的軟劍,“我一向覺得你隻用刀。”
“大哥,令牌被拿走了。”一個刺客搜了搜地上的刺客屍身,轉頭向後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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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易解下大氅,走出房門。行了好一會兒,他才驀地認識到,白子毓是白家少當家,如何能呈現在宮內……
眼看就要撞到一棵大樹,她抓著七皇子猛地一躍,攀在了樹枝上。而阿誰墊背的刺客一把撞上樹乾。郭臨從樹上跳下,走疇昔翻了翻阿誰刺客的身材,筋骨寸斷,已經死絕了。
“如果能找到,前幾次刺殺就能發明瞭,還需求比及今……”七皇子滿不在乎地說著,偶然低頭瞟了一眼,刹時瞪大了眼睛。
“不消不消,我自會走!”
姚易受了傷,慶王竟然去了她府上,這究竟是如何回事?
正在此人說話的同時,馬車內,郭臨已經緩慢地將手從繩索中滑出,摘下了頭上的布袋。回身去解七皇子的繩索。
斷斷續續地聽到首級的驚呼:“甚麼……不是郭大人……殿下已經出來了?那就行……”
白子毓和金真穿戴同色的官服,站在朱雀門前垂手候立。
“如何了?”姚易的神經敏捷地嚴峻了起來。
七皇子笑了笑,徑直道:“你們是何人部下,為何要截殺於我?”
刺客們對望了一眼,這才說道:“七殿下既已拿走了令牌,何必明知故問。”
腰上俄然一緊,七皇子一把攬住她,猛地站起家,抬頭大笑道:“本皇子在此!”
“方纔七殿下的謀士告急送了封信來,七殿下和阿臨去深切刺客虎穴,是對方設下的圈套,想要拖住他倆。那些人真正的目標,是活著的趙王啊。”
七皇子不由悄悄喝了聲彩,看著郭臨潔淨利索地處理掉對方,幾個飛縱躍回馬車。
“拿人財帛與人消災。宮中這些故鄉夥能活這麼久,該說的不該說的還不清楚嗎?”白子毓回身將落在背麵的金真拉住,快步朝前走去,“我們還是快些走,若真有甚麼狀況也能提早扼殺。”
“搜!”另一個聲音說道,“看足跡,應當冇走遠。”
隻看著一道亮光從馬脖頸上掠過,接著右耳一疼,一股涼意順著耳畔流下。他伸手去摸,右耳已被斬斷了。在這劍弧中砍到的馬頸,也在這時噴出獻血,馬身轟然倒地。
郭臨豎起耳朵,聽到那首級笑道:“恰是,隻不過兄弟們是郭大人江湖上結識的,並非京兆府中人。”
老寺人還未開口,就感到手中一沉,一個錦袋被金真塞到了他手裡。他掂了掂內裡的分量,心下瞭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