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啥？”我很不歡暢地反問我爹。

幸虧是，孫先生那天返來了，大抵是聽到日本鬼子要派漢奸隊去殺他百口，他怕了，才返來的。

“你讓不讓我上學？”

我和我爹一進孫秀才的家門，一隻狗就迎了上來，汪汪汪地叫個不斷。孫先生本來是不養狗的，隻是因為鬼子讓他讀書記，為了遁藏鬼子，他才養了一條狗。

我爹哈哈哈地大笑起來，他笑著笑著，卻又連咳嗽兩聲，大抵笑得過了頭，腸子給笑直了，岔了氣。他笑著，上氣不接下氣地說：“你你這熊孩羔子，你也配上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