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郝瑟臉皮抽搐,眼皮亂眨,“屍兄,你之前到底住在甚麼鬼處所?”
郝瑟遠遠躲在葡萄架以後探頭張望,一邊感慨一邊用力拽捅身先人的胳膊,“屍兄,他們口中的兩個小白臉是不是說咱倆啊?”
誒?
“喂喂!周家二女人,你如何說話呢?!”
但見身後的屍天清,黃麵泛青,一臉驚駭之色,被郝瑟兩聲喚回神,轉目定望郝瑟很久,才躊躇開口問道:“阿瑟,為何這裡的女子說話,都是這般、這般……熱烈?”
晨光初現, 一縷陽光透過窗欞灑在郝瑟眼皮之上。
屍天清一臉凝重點了點頭。
郝瑟一臉煩躁抓了抓頭髮,眸光一閃,當機立斷回身衝到正房門前,狂拍股桑孃的房門。
“還不明白?”郝瑟微微點頭,“有句俗話說得好,家花不如野花香!意義就是說,家裡的鮮花固然都雅,卻經不了風霜,荏弱不堪,遠不及風雨中那些精氣神實足的野花來的賞心好看啊!”
“天然是——”屍天清頓了頓,眸光微微發暗,“華茂春鬆兮若輕雲之蔽日,飄飄兮若流風之日雪……”
說完,二人就齊齊向顧桑嫂一作揖,倉促分開。
“哇哦,真是四個女人一台戲啊。”
“額……這個嘛……當然是聽老闆的!老闆指哪我們打哪!”郝瑟撓撓脖子,“話說顧老闆呢?”
“阿瑟!”屍天清倒是一把拽住了郝瑟的胳膊,微微點頭,“莫去,門外有殺氣!”
“周大嬸,你莫要胡說,我家小叔子明顯是說——”胖婦人氣呼呼上前。
“桑娘公然是我們桑絲巷的名流,一下就收了兩個男人在屋裡,真是不得了!”
“自、天然不是!”屍天清提聲,“我隻是、隻是……之前見到的女子,不是這、這般模樣。”
“尚可。”屍天清跟著郝瑟走到院中,看著郝瑟在院子裡哈腰扭身擴胸踢腿,轉目望向院內。
“哎呦,王家媳婦,這不是我們說的,這但是鐵匠家的陳冬生說的!”刁鑽大嬸掩口笑道。
屍天清搖點頭,看向門窗緊閉的正房。
“你管我呢?!”
暖暖春陽罩在郝瑟筆挺背影之上, 寂聲燦華。
“屍兄、你倒是回個話……”郝瑟轉頭,立時一驚,“哇,屍兄,你咋了,如何這般神采?”
“哎呦,我說桑娘啊,你這是從哪找來的叫花子啊?!你瞅著渾身高低,都餿了!”刁鑽大嬸捂著鼻子,一臉討厭。
“甚麼?”
二人你一言我一語之際,那邊四個女子終究吵累了,開端中場歇息。
“老子是尊敬女性、尊敬懂不懂!”郝瑟翻了一個白眼,一臉鄙夷望了一眼屍天清。
屍天清站在郝瑟身後一步以外,同時斂目沉默抱拳。
“那你之前見得那些是啥子模樣?”郝瑟挑眉問道。
“沉默是金!”
“哎呦,傳聞我們桑娘昨早晨收了兩個小白臉在屋裡,這可真是春宵一刻值令媛,瞧瞧都日上三竿了,還捨不得起床呢!”
誰知這一開門,就如翻開了潘多拉魔盒普通,立時一股腦湧出去四個女性同道,開口就是一陣嘰嘰喳喳:
“誒?這茶攤買賣不錯啊。”郝瑟一臉驚奇,回身就要去開門,“這大朝晨就有客人上門了?”
“阿瑟,我們現在要做甚麼?”屍天清眉頭微蹙,一臉無處動手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