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公茂道:“那兩根銀針便是陰陽經脈交彙之處,若將此穴道翻開,小兄弟體內的陰陽真氣一旦相融,必然震碎心脈。屆時,神仙也難救了。”
七塊九白紋章聚齊,小妖的心頭有百種滋味。
姚公茂揮揮手,說道:“隨他去吧。”
小妖道:“上麵的筆墨是蒙古舊文,也叫做托忒文,該當是好幾十年都未曾利用了。乃是音譯漢字之用,這幾句話也很簡樸,一首詩罷了。‘人是月中仙,輝光裡第間;憶作麻衣翠,南山思早回。’”小妖唸完,又喃喃隧道:“這首詩寫得不倫不類,到底是甚麼意義呢?”
小妖剛要去取那捲軸,白玉沙卻伸手一攔,說道:“妹子且慢,放著我來。”小妖嗤笑一聲,說道:“這是在蘇門山,莫非你還怕被彆人搶走了不成。”
白玉沙當然識得上麵的字,可貳心機頗深,並不言明,反而懇求小妖說道:“愚兄見到過很多筆墨,可於這些筆墨卻不甚體味,還請小妖mm念來聽聽。”
小妖重新上取下來一根簪子,在羊皮卷子上麵刺了幾個孔,細看卻無夾層,又細心嗅了一下味道,然後在燭火上略加烤炙,才放心腸說道:“不就是一塊淺顯的羊皮卷子麼?拿去便是。”
小妖順次在那幾個亮點上麵掀按一番,隻聽金佛內機括格格作響,神龕倒轉將這七塊九白紋章順次“吃”進了金佛的肚子,神龕卻掉了下來。
小妖道:“東西已經拿到了,你還不快走?”
姚公茂道:“將他帶到我的書房來,我有話要跟他講。”小妖回聲,這讓張君寶又很迷惑,如何小妖跟姚公茂如一家人普通?若早知如此,又何必千辛萬苦地突入蘇門山?
金佛的背部有一個小小的神龕,神龕翻開來是一個小小的格子,這個格子能放工具,但毫不會是白玉沙想要的東西。小妖將這七塊形狀各彆的白玉擺在神龕內裡,高聳剛好。
小妖道:“甚麼體例?”
姚公茂道:“置之死地而後生。我傳聞鳳凰山的竇子墨新創的‘流注八穴’,於經脈之上很有服從。若能得他醫治,勝算總歸要大一些。”內傷傷在經脈,平常醫藥治本不治本,“流注”乃是鍼灸之道,恰是對症下藥。
小妖又叮嚀人取來一根蠟燭,燃在神龕的正中。燭光映在七塊九白紋章上麵,熠熠生輝。燭光搖擺,映在金佛背上的影子也在搖擺,可這些影子當中唯獨占幾個亮點凝而不動。
白玉沙接過來羊皮卷子,揣進懷中,接著言道:“長輩告彆。”便倉促拜彆。
小妖將那羊皮卷軸接過來,那捲軸上麵隻要寥寥幾行字,給姚公茂和張君寶一一瞧過,說道:“你不會是不熟諳上麵的字吧?”
小妖嚇得“啊”了一聲,不但把手縮了返來,還在擔憂那兩根銀針會脫掉下來。可如若經脈長時候閉塞,那這兩隻臂膀豈不是要廢掉了?小妖忙問道:“可有挽救之法麼?”
姚公茂搖了點頭。
小妖叱嗬道:“你既然曉得,還敢在此猖獗麼?”
姚公茂道:“你如此看淡存亡,有一個彆例,倒是能夠試上一試,或能保住性命,也未可知。”
白玉沙麵沉似鐵,也唸了一遍:“人是月中仙,輝光裡第間;憶作麻衣翠,南山思早回。”
姚公茂道:“你在少林寺心中有佛,萬事皆有束縛,以是你纔會安閒。等你下了山,天大地大,不知何往,以是纔會空虛。彆人對你好或是不好,不過是兩種,一是‘緣’,二是‘用’。有情是緣,無情也是緣,善惡皆人緣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