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劍聲見張君寶被騙,當真回撤掌力而受傷,便偶然再去傷害白玉沙,擺手號召兵丁,將不省人事的張君寶和受傷昏倒的白玉沙來個五花大綁。
宮無繼也偶然戀戰,見張君寶陡增勁力,駭然一驚,不想對方力道源源不竭,竟有增無減,而本身內力已然耗損三分。這少年小小年紀竟有如此修為,讓人另目相看。但宮無繼是老江湖,眼觀六路,耳聽八方。忽見張君寶心焦氣燥,知其想要抽身去救白玉,便也增三分勁力,暗忖看你如何應對。
(而後“丁劍生”改名為“丁劍聲”。)
潘無涯道:“哼,我恭敬你轉輪王也是一代異士,白玉山莊之事我便不去究查。張君寶我倒是誌在必得,你如果不給我這張老臉麵子,那便是要跟貧道死磕到底了?”潘無涯語氣咄咄逼人。
略一沉吟,打內裡魚貫而進二三十人,有湖州陸家馬幫幫主陸全友,彭水寨的寨主溫大鵬,上官秋紅等。溫大鵬進得屋來,伸手便抓起兩名兵丁,一提一甩便扔出門外,接著又抓住兩名兵丁,依法扔將出來。其他兵丁見狀紛繁遁藏,捧首鼠竄普通從屋內逃出,丁劍聲卻躲在宮無繼與潘無涯身後,靜觀其變。
張君寶救民氣切,那裡還顧得上內力比拚之大忌,決然撤掌抽身。豈知力道才一撤回,便覺宮無繼的掌力已澎湃而至。張君寶不由得悄悄叫苦,將最後三分勁力守住心脈,使了一招“空穴來風”。饒是如此,仍收腳不穩,連退三步,氣血一時翻滾,幾欲吐將出血來。多虧本身運功“備三分”,若非如此,此次之傷恐比與衛天望對掌尤深。張君寶雖是撤掌出來,卻有力再去相救白玉沙,但見丁劍聲也是虛晃比劃,偶然傷人,大為心安,麵前一黑,便摔將在地上。
丁劍聲大為駭怪,藉著張君寶身上的反彈之力,連退兩步,心道這九陽真經公然非同凡響。若不是師伯宮無繼黏住張君寶大股勁力,本身非受傷不成。
潘無涯曉得這些人均非善類,莫說本身尚未複原,就算是無缺,也休想討得去便宜,隨說道:“好,衝著你轉輪王的麵子,白少莊主就請你們帶走,隻是這張君寶卻要留下。”
轉輪王說道:“潘大參事使也忒胡塗,張某亦不是第一天闖蕩江湖。張君寶與白少莊主有同門之宜,又是白少莊主誓死庇護之人,我等豈能棄之不顧?”
宮無繼與張君寶比拚掌力也是耗損頗大,暗自光榮張君寶自行撤回掌力,如若不然,兩人對峙不下,最後必有一傷,饒是如此,也是氣血泛動,便站立本地,暗自運氣。是以見轉輪王出去救人,卻未加禁止。
丁劍聲在一旁觀瞧切切,見張君寶與師伯宮無繼黏住,暗忖機遇來也,何不趁張君寶與師伯比拚內力之際,將其擒獲,也報昨日受辱之仇。當下趨身向前,打出一掌,直擊張君寶肩頭。這一掌力道不大,想來張君寶得空顧及,必定受傷。
轉輪王張一氓一拱手道:“潘老鬼,我們不消揣著聰明裝胡塗,我等即為白玉山莊而來,便不會棄少莊主於不顧。中間是綠林名宿,若要拿官府壓人,我等雖是不濟,卻也非怕事之人。其間事件還要請中間高抬貴手。”張一氓說得客氣,卻也不卑不吭。
丁劍聲目睹這幫人來者不善,便從懷中取出一塊腰牌,朗聲說道:“鄂州團練使及參事使在此辦案,閒雜人等,速速分開。”言語之間,世人也瞧見潘無涯的腰間也有一塊一樣大小的腰牌,皆是一驚,暗想潘老鬼這等妙手竟然投奔朝廷,甘做鷹犬。